我被妻子嫌“没出息”净身出户,心死如灰,却在火葬场门口支起早餐摊。
一碗“忘情面”,一杯“断念豆浆”,我把十年委屈熬进汤里……
1
我叫林强。
今天,我被赶出家门。
李薇站在我面前,手里捏着离婚证,像举着一张胜利的奖状。
她嘴角甚至有点上扬。
“滚吧,别碰孩子。”她说,“你连自己都养不活,还想当爹?”
我没动。
行李箱还放在客厅中央,衣服散了一地。
她一脚踢开箱子,T恤、袜子、我那件穿了五年的旧围裙,全飞了出来。
“听见没?滚!”
我蹲下去捡。
手指发抖,捡起那条围裙——上面还有昨天给孩子做早餐时溅的蛋液。
“十年了……”我抬头看她,“我每天四点起床做饭,接送孩子上下学,你妈住院那阵子,我天天送饭……”
“我哪点对不起这个家?”
她冷笑:“你?你就是个保姆。”
“别人家都是男人在外打拼,女人在家相夫教子。你倒好,反过来了。”
“我李薇的老公,是个没工作的家庭煮夫?传出去我都嫌丢人。”
我喉咙发紧:“当初是你让我辞职的!你说‘孩子小,你来带,我拼事业,将来补偿你’!”
“现在补偿呢?”
她甩出一张纸:“签了吧,净身出户。房子、车子、孩子,全归我。”
“你不签,我就让你吃官司。”
我盯着那张协议,手心全是汗。
上面写着:“男方无经济贡献,自愿放弃一切财产。”
无奈,我颤抖着签了字。
笔尖划破纸,也划破了最后一丝指望。
她接过协议,看都没看,直接塞进包里。
然后转身,抱起孩子进了卧室。
门“砰”地关上。
我站在门口,像被抽了魂。
手机响了。
是她妈发的语音,一条接一条。
“强子啊,薇薇要嫁人了。”
“对方是她公司副总,有房有车,年薪百万。”
“你以后少来打扰,别让孩子叫你爸,丢人。”
“女人嘛,总要找个能撑门面的。”
我听着,一条条听完。
没删,也没回。
我把行李箱拖下楼。
邻居探头看了一眼,又迅速缩回去。
没人说话,没人帮忙。
我站在小区门口,三十八岁,一身旧T恤,一个破箱子,兜里三百二十七块。
风一吹,我打了个哆嗦。
我打开手机,翻通讯录。
爸、妈——已故。
兄弟姐妹?从小被亲戚看不起,早断了来往。
朋友?十年围着家转,谁还记得我?
我像个被世界删除的人。
我漫无目的走。
地铁站、商场、公园……我都像透明人。
走到天亮,我停在一个灰扑扑的大门前。
牌子上写着:青山殡仪馆。
我愣住。
这地方,怎么有点像我的归宿?
门口有几个小摊,卖香烛、纸钱、素包子。
一个老头在收摊,三轮车坏了,正骂骂咧咧。
我走过去:“大爷,这摊位……还租吗?”
他抬头,上下打量我:“你?卖啥?”
“早餐。”我说,“我会做饭。”
他笑了:“这儿谁吃早餐?死人不吃,活人哭都来不及,谁有空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