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我身上，“接受我的‘特邀顾问’聘书。工资按行业顶尖标准，任务按件计费，像今天这种‘精准定位负能量源’的活，一次这个数。”
他伸出两根手指。
“两……两千？”我试探地问，尽量往高了猜。
楚渊轻轻摇头，吐出两个字：“税后。”
我腿一软，差点给桌上的招财猫跪下。
两万？！就指一下那个破奖杯？！这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贫穷瞬间击溃了我的硬气和高傲。什么前尘旧怨，什么面子尊严，在税后两万的巨款面前，都是纸老虎！
祖师爷，不是弟子不坚定，实在是对方给得太多了！
我咽了口口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像见钱眼开：“具、具体需要我做什么？杀人放火违法乱纪的事我可不干！我可是有原则的天师！”
“原则？”楚渊挑眉，“原则就是随八百块吃前任的席，然后用茅台泼邪？”
我：“……” 求你了，快闭嘴吧！
“放心，”他似乎终于欣赏够了我窘迫的样子，稍稍正色，“只是需要你偶尔‘看看’。看看项目，看看人，看看有没有类似今天这种‘不干净’或者‘不对劲’的东西。毕竟，生意场上，有时候一些非科学因素的干扰，确实令人头疼。”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我总觉得这事儿没这么简单。
可看着那税后两万……不，是看着楚渊那看似诚恳的眼神（主要是看着钱），我咬了咬牙。
“行！我干！但是约法三章！”我伸出三根手指，“第一，我是顾问，不是你的下属，你不能强迫我做我不愿意的事！第二，我的……呃，‘业务能力’，仅供参考，出了事我概不负责！第三，工作时间自由，随叫随到……得加钱！”
楚渊看着我，半晌，眼里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快得抓不住。
“可以。”他答应得干脆，“刘秘书。”
一直候在门外的刘秘书立刻推门进来，手里已经拿着一份崭新的合同，脸上堆满了职业又敬畏的笑容：“林大师，合同已经准备好了，请您过目。”
我：“……” 你们是早就挖好坑等着我跳了吧？！
我接过合同，密密麻麻的条款看得我眼花，但“税后两万元/次”那几个大字却清晰无比，散发着诱人的金光。
心一横，眼一闭，我唰唰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卖了！啊不是，是上岗了！
楚渊接过合同，看了一眼签名，满意地点点头：“欢迎加入，林顾问。”
他拿起内线电话：“通知下去，十分钟后召开紧急高层会议，稳定股价，部署新一轮公关策略。另外，给林顾问在公司安排一间临时办公室，就在我隔壁。”
吩咐完，他站起身，拿起西装外套：“走吧，林顾问。”
“啊？去哪？”我还沉浸在签了卖身契（不是）的恍惚中。
“上班第一天，”楚渊走到门口，侧过头看我，窗外城市的霓虹在他身后形成一片光晕，衬得他侧脸轮廓有些模糊不清，“当然是带你去看看，你接下来要负责‘打扫’的……第一个‘卫生死角’。”
我心里咯噔一下。
果然，这两万块不好拿！
楚渊带我去的不是什么犄角旮旯，而是楚氏集团总部大楼的……地下车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