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网上联系到“字节深渊”。
我们约好时间地点,需要见面详谈。
门口靠着个抽烟的黄毛,上下扫了我两眼,没吭声。
推开了那扇沉重的、仿佛隔绝了两个世界的门。
“字节深渊”里那股味儿,像是一百台电脑主机烧糊了拌着泡面汤和烟灰。
光线暗得吓人,一排排屏幕闪着幽蓝的光,映着一张张没什么表情的、年轻又苍白的脸。
我攥着那包卖了姥姥首饰换来的钱,根据网上的指引,挪到最里面卡座。
三个人。一个染着蓝毛的瘦子脚翘在桌上打游戏,一个戴着厚眼镜片的在疯狂敲代码,还有一个,看着像头儿的,靠在椅背上,眼神冷冰冰地扫过来。“找谁?”
我用手机打字,“……找‘幽灵键’。”
那打游戏的蓝毛嗤笑了一声,没停手。
厚眼镜片推了推眼镜,继续敲代码。
只有那个头儿,稍微坐直了点。
8
“什么事?”他问,惜字如金。
我把事先写在手机上的话递过去。
“想请你们帮个忙。用AI,根据一些旋律碎片,逆向推演生成一段更古老的完整乐章,然后做区块链存证,时间戳要早于某个特定日期。”
他看完,把手机丢回给我,扯了扯嘴角,像听到什么笑话。
“大小姐,我们这儿不搞音乐创作,更不处理小情小爱的私人恩怨。”他语气里的轻蔑能刮下一层霜,“没钱没时间陪你玩过家家。”
但我没退缩。
我把手机拿回来,飞快地打字。
“不是过家家。他用区块链给他偷来的作品上锁,我要用同样的规则,造一个他打不破的‘过去’。”
我把周崇明那篇采访截图,还有他炫耀区块链认证的新闻片段,一起翻给他看。
蓝毛的游戏角色死了,他骂了句脏话,终于扭头看过来。
厚眼镜片也停下了敲代码的手。
那头儿眯了下眼,总算多了点兴趣,但更多的是审视。
“想法有点意思。但你怎么证明你有‘原材料’?又凭什么觉得我们能搞定?”他身体前倾,带来一股压迫感,“音乐、AI、区块链,这三样东西凑一块,可不是你会哼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