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孝顺”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电话那头，周浩的呼吸都变粗了。
我知道，他第一次因为钱，对他妈产生了不满。
他一个月工资也就两万多，要还房贷车贷，现在又凭空多出五千多的开销，他不可能不心疼。
挂了电话，我看到张翠兰已经喜滋滋地拿着新衣服回房间试穿了。
我趁机走到周浩身边，装作不经意地提起。
“老公，妈最近是不是手头有点紧啊？”
“她昨天跟我念叨了好几次，说老家的房子要修，开销大。”
我点到为止，没有多说。
但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生根发芽。
下午，我收到了前几天网购的摄像头。
趁着张翠兰出门打麻将的功夫，我把它们分别安装在了客厅、我的卧室以及走廊的隐蔽角落。
做完这一切，我心里有了一种掌控全局的平静。
晚上，我坐在电脑前，打开了监控软件。
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家里的实时画面。
我像一个冷静的猎人，等待着猎物自己走进陷阱。
果然，没过多久，我就看到了我想看的画面。
张翠兰鬼鬼祟祟地走进我的卧室，她以为我不在家。
她先是拉开我的衣柜，翻了翻我的衣服，又打开我的首饰盒，拿起我的项链和耳环看了半天。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我放在床头柜上的钱包上。
她走过去，打开钱包，从里面抽出了几张红色的百元大钞，迅速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做完这一切，她又把钱包放回原处，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走了出去。
我看着屏幕里的这一幕，心脏像是被泡在了冰水里，一片冰凉。
愤怒，早已被麻木所取代。
我将这段视频完整地保存下来，上传到了云盘。
从那天起，我开始了一个新的游戏。
我会有意无意地，在家里各个角落“不小心”掉落百元大钞。
沙发缝里，电视柜底下，甚至她房间的门口。
每一次，那些钱都会悄无声息地消失。
而我的云盘里，则多了一段又一段，她弯腰捡钱，然后若无其事塞进口袋的视频。
我知道，这些证据还不够。
我需要一个更大的契机，一个让她永无翻身之地的机会。
而这个机会，很快就来了。
05
张翠兰的贪婪和控制欲，在一个星期后达到了顶峰。
她开始装病。
一大早，我就被周浩从房间里叫了出来。
“林芳，你快来看看，妈好像不舒服。”
我走到客厅，看到张翠兰躺在沙发上，哼哼唧唧，脸色惨白，看起来确实像那么回事。
“妈，您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我“关切”地问。
她虚弱地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不用去医院，老毛病了，就是心脏不舒服，喘不上气。”
“人老了，不中用了，身边得有个人伺候着才行。”
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看向我。
周浩立刻就明白了。
他把我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说：“芳芳，你看妈这个样子，要不……你跟公司请个长假吧？在家好好照顾她。”
我看着周浩，他脸上写满了恳求和理所当然。
在他看来，妻子辞职照顾婆婆，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