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唐晶没让他继续说下去，她拿起桌上的咖啡杯，喝了一口，已经凉了，“贺涵，我们分手吧。”
贺涵看着她，眼神里满是惊讶：“唐晶，你别闹，我们可以……”
“我没闹。”唐晶看着他，眼神很亮，却没有眼泪，“我不是因为你喜欢子君生气，也不是因为你对不起我难过——我是因为，你和我，都爱错了人。”
贺涵没懂：“唐晶，你什么意思？”
“你以为你爱子君，是因为她单纯，她需要你保护？”唐晶笑了笑，却有点苦，“你错了，你爱的是那个需要你照顾的‘小白兔’，是那个能让你觉得自己很强大的子君。而我呢？贺涵，我跟你在一起十年，我从一个实习生变成合伙人，我能自己谈客户，能自己处理麻烦，我不需要你保护，所以你就觉得我不需要你的爱了，对不对？”
贺涵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
“还有薇薇安，”唐晶继续说，“你当年不跟她在一起，不是因为她不好，是因为她太聪明，太独立，跟我一样，不需要你保护——你从来都不喜欢和你一样强的人，你喜欢的，是子君那样的‘小白兔’，是能让你觉得自己是‘英雄’的人。”
贺涵的脸白了，手里的威士忌杯晃了晃，酒洒了出来。
“贺涵，我不怪你，”唐晶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夜景，“我只是觉得可惜，我们十年的感情，最后输给了一只‘小白兔’。不过没关系，我唐晶不需要别人保护，也不需要当谁的‘英雄’，我自己能过得很好。”
她顿了顿，回头看着贺涵，眼神里没有恨，只有释然：“还有，贺涵，别再去找子君了。你爱的不是真正的子君，你爱的是你想象中的她。等她长大了，等她不再是那个‘小白兔’了，你就会发现，她和我、和薇薇安，没什么不一样。”
贺涵没说话，只是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唐晶没再管他，转身走了——她要去子君家，不是去吵架，是去跟她做个了断。
子君开门看见她，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唐晶，你来了！贺涵刚跟我说……”
“子君，我们以后别再联系了。”唐晶打断她，语气很轻，却很坚定。
子君的笑容僵在脸上，眼神里满是不解：“唐晶，你怎么了？是不是贺涵跟你说了什么？我跟他没关系，真的，你别误会……”
“我没误会。”唐晶看着她，眼神里带着点疲惫，“子君，我不是怪你，我是怪我自己。我以为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可以保护你，可以帮你，却没想到，最后会因为贺涵，变成这样。”
“可是唐晶，我真的不知道贺涵会喜欢你……不对，是喜欢我……”子君的眼泪掉了下来，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我只是觉得贺涵人很好，他帮我，是因为你是他女朋友，是因为我们是朋友……”
“子君，你不用解释，”唐晶伸手擦了擦她的眼泪，动作很轻，像以前无数次那样，“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只是太单纯了，单纯到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别人心里是什么样子。可是子君，我不能再跟你做朋友了——我看见你，就会想起我和贺涵的十年，想起我曾经以为的幸福，太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