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江野的第七次私奔，又一次失败。
沈清清再次选择她的豪门未婚夫，留下我被保镖按在地上殴打。
“再等等，阿野……”她哭着说，“下次一定——”
我吐着血笑出声：“没有下次了，沈清清。”
三年后，我成了科技新贵，婚礼现场名流云集。
沈清清却冲破保安阻拦，举着病历单颤抖着抓住我：
“我快死了，阿野……最后陪我一次，好吗？”
我的新娘一把扯下头纱冷笑：
“这位小姐，现在，请离我丈夫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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肋骨可能断了。
每一下吸进去的空气都带着铁锈味的刺疼，黏腻的血糊住了我的右眼。透过一片模糊的血色，我看着沈清清。
她站在几步远的地方，被那个男人——她的未婚夫林浩——紧紧攥着手腕。霓虹灯的光晕切割在她脸上，眼泪冲坏了精致的妆容，一道一道，狼狈又可怜。
“阿野…对不起…再等等……”她的声音被哭腔绞得破碎，像秋风中抖动的叶子，“下次…下次一定……”
林浩嗤笑一声，揽着她的肩膀强行把她往那辆黑色的迈巴赫里塞。他甚至还抽空回头，朝被保镖膝盖死死压跪在地上的我，投来一个轻蔑的，胜利者的眼神。
“下次？”我咳出一口血沫，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却带着一种连我自己都惊讶的平静，“沈清清。”
她挣扎着回头看我。
“没有下次了。”
我说。血顺着嘴角往下淌，滴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听见了吗？”我甚至试图扯出一个笑，尽管这动作牵扯着脸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没有了。”
沈清清的瞳孔猛地一缩，像是被这句话烫伤了。她还想说什么，但车门已经“嘭”地一声关上，彻底隔绝了她的视线，也隔绝了我这七年来的所有痴心妄想。
引擎轰鸣，尾灯像嘲笑的眼睛，迅速消失在巷口。
压在我身上的力量骤然一松。保镖们啐了一口，骂了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跟着上了另一辆车，走了。
世界重新安静下来，只剩下夜风呜咽着穿过肮脏的后巷，吹起地上的废纸和血腥气。
我躺在冰冷的泥水里，看着城市被污染的天空，看不见一颗星星。
像极了我第一次跟她“私奔”的那天晚上。十七岁，我们挤在破旧的绿皮火车连接处，她眼睛亮晶晶地，指着窗外模糊的星空，说：“阿野，你看！以后我们自由了！”
后来呢？
后来是沈家派人轻而易举地把我们抓了回去。她被她父母关起来，绝食抗议。我被我爸用皮带抽得半个月下不了床。
第二次，我们约好了去南方。我在车站等了一天一夜，她没来。后来才知道，林浩送了她一条限量版的项链，那天她陪着林浩去看音乐会了。
第三次，第四次…第六次。
每一次，都是她先提议。每一次，她都哭着说被逼无奈，说身不由己，说下一次一定成功。
每一次，我都信了。
然后换来更深的禁锢，更狠的毒打，和我爸一次比一次失望的眼神，最后是彻底的心灰意冷。
肋骨尖锐地疼着。我艰难地翻过身，用手肘撑着地，试图爬起来。手臂抖得厉害，又一次摔回泥水里，额角的伤口撞在凸起的石子上，眼前一阵发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