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只记得一路上,我像个行尸走肉。回到我们的“家”,我开始收拾东西。我看到梳妆台上他送我的项链,闪着冰冷的光,我把它扔进了抽屉里。我看到衣柜里他为我买的衣服,每一件都是那么的“沈知遥”,却又那么的“林婉清”。
我的眼泪无声地流淌,打湿了我的衣襟。我甚至没有力气去哭出声。我打开他的抽屉,想找点什么来证明我们曾经的爱,却发现,我送他的那只剃须刀,包装盒都没有拆开。而床头柜上,放着一只缺了口的陶瓷杯子,杯身画着一个笨拙的小人。我认得那只杯子,那是林婉清送他的生日礼物,她曾笑着说,那是她亲手画的。
我把那只杯子拿在手里,冰凉的触感让我清醒。这只破旧的杯子,比我这个活生生的人,在他心里的分量要重得多。
我不是没爱过人,只是从没被人这样爱过——像一场笑话。而他,就是那个笑话的主导者。
那晚,我没有等他回来。我收拾好一个简单的行李箱,悄悄地离开了。我走的时候,连门都没有关严。我心里抱着一丝可笑的期望,希望他回来时,看到我空荡荡的房间,会有一丝后悔。但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他的世界里,白月光回来了,替身,就失去了存在的价值。
我走出公寓,回头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高楼,心里一片荒芜。这三年,我把自己活成了另一个人的影子,爱得那么小心翼翼,那么不顾一切,到头来,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笑话。而这场笑话,我才是那个唯一入戏太深的人。
3 孩子没了,我走了
我离开的那天,外面下着小雨。我没有带伞,任由雨水打在我的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我没有回家,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手机响了一次又一次,都是他打来的。我没有接,也没有回。我怕我一开口,所有的坚强都会瞬间崩塌。
三天后,我发现自己怀孕了。
这消息像一束突如其来的光,瞬间照亮了我灰暗的世界。我曾无数次想象过,如果有一天我有了他的孩子,他会是怎样的表情?会是惊喜?还是会带着一丝不耐烦?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个孩子是我唯一的希望,是我在泥泞里挣扎的唯一理由。
我决定回去。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我们的孩子。我想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哪怕这个家,只有我和孩子。我甚至想好了,等他回到家,我会告诉他这个好消息,我会笑着说:“我们有孩子了。”
我买了新鲜的食材,做了他最爱吃的菜,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我坐在餐桌前,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着如何告诉他这个消息。我心里充满了期待,又带着一丝不安。
然而,我的期待,很快就被一个不速之客打破了。
门铃响了,我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