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明白了，那根本不是外部攻击，而是詹姆斯的精心策划。
“是你...”李维喃喃道。
詹姆斯笑了，声音压得很低只有李维能听见：“享受你的假期吧，天才。科技行业变化快，五年后等你回来，可能连编程都忘光了。”
两名保安走进办公室，站在李维两侧。一切都计划好了。
李维最后看了一眼办公室，墙上的专利证书，书架上的技术奖项，还有窗边那盆他精心照料的长寿花——詹姆斯已经把它挪到了角落。
七年心血，就此结束。
2. 被剥夺的世界
离职程序像一场精心编排的羞辱。李维被保安“护送”着穿过开放式办公区，同事们假装埋头工作，避免与他对视。只有少数几人抬头投来同情的目光，但很快又低下头去。
在人力资源部，他被迫交出门禁卡、公司信用卡、甚至那部装有定制安全系统的手机。律师在一旁等待，催促他签署厚厚的文件。
“竞业协议规定，五年内你不能在任何与智维科技有竞争关系的机构工作，包括自主创业相关项目。”人力资源总监丽莎机械地念着条款，避免与李维眼神接触。
“如果我拒绝签署呢？”李维问。
丽莎终于抬头，表情冷漠：“那么公司将停止支付补偿金，并保留追究你违反雇佣合同中保密条款的权利。根据合同，那将意味着数千万美元的赔偿。”
李维知道这是威胁，但他更清楚智维科技的法律团队有多强大。他们能让任何反抗者倾家荡产。
他签了字。
离开大厦时，夕阳正洒在智维科技总部那炫目的玻璃外墙上。李维抬头望着这座曾经象征着他梦想的建筑，现在却成了失败的纪念碑。
他的自动驾驶汽车已经接到通知，不再为他服务。李维只好叫了一辆共享车回家。
位于山景城的智能别墅识别出了他的身份，但当他试图进入时，系统提示：“权限已撤销，请联系管理员。”
李维愣住了。他用自己的生物特征解锁手机——仍然能用，感谢上帝——连接房屋控制系统。
“根据智维科技第738号指令，该房产的所有系统控制权已被转移。”系统冰冷的语音通知，“您有24小时取出个人物品，之后门锁将更换。”
李维感到一阵眩晕。这栋房子是他个人购买的，与公司无关。他们怎么能...
然后他想起来了。在智维科技上市前，作为高管，他被迫将许多个人资产作为“忠诚抵押”与公司绑定。律师曾警告过他，但他太信任霍克，太相信公司的未来。
现在，这份信任让他无家可归。
他冲进屋里，疯狂地检查自己的银行账户。几乎在同一时间，手机接连收到通知——他的账户被冻结了，信用卡被注销了，连投资组合都被暂时锁定。
“这是暂时的资产保全措施，”一条来自智维科技法律部的消息显示，“根据竞业协议第7.3条，公司有权确保前雇员遵守协议条款。”
李维瘫坐在地上，背靠着冰冷的智能冰箱。七年奋斗，一周间一无所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