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江晨昭的手机又响了。
第三次。
我看着他接电话时故意走向阳台的背影，心里涌起一阵不祥的预感。
"工作上的事，客户比较急。"他挂断电话回来解释。
晚上十点半，什么客户这么急？
我点点头，没说什么。
作为京城最大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我见过太多谎言。江晨昭眼神闪烁的样子，和那些在法庭上撒谎的被告如出一辙。
"清歌，我明天要出差几天，你照顾好自己。"
又是出差。
这个月已经是第四次了。
我收起笔记本电脑，平静地问："去哪里？"
"南京，有个项目需要谈。"
江晨昭在房地产行业混了八年，从销售员爬到副总的位置。谈项目确实是他的工作，但最近的频率明显异常。
"需要带助理吗？"我试探性地问。
他的表情僵了一秒，"嗯，白雪儿会跟着去。"
白雪儿。
那个刚毕业的小助理，长得像瓷娃娃，说话嗲嗲的，总是一口一个"江总"地叫着。
我和江晨昭交往三年，订婚半年，原本计划下个月举办婚礼。
但现在，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走眼了。
第二天，我照常去律师事务所上班。
刚处理完一个离婚案的庭前准备，助理小李敲门进来。
"苏律师，有人找您。"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女人走了进来，戴着墨镜和口罩，包得严严实实。
"你是苏清歌吗？"她的声音很轻。
"是的，请坐。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女人摘下墨镜，露出一张精致但憔悴的脸。我认识她——周雅琪，京城有名的名媛，嫁给了地产大亨王建国。
"我想离婚。"她直截了当地说。
这不意外，我手里处理过不少豪门离婚案。
"可以详细说说情况吗？"
周雅琪从包里拿出一叠照片，推到我面前。
照片上，一个男人和一个年轻女孩在商场里亲密挽手，在咖啡厅里深情对视，在酒店门口拥抱告别。
男人的脸我再熟悉不过——江晨昭。
女孩是白雪儿。
我的手微微颤抖，努力保持表面的平静。
"这个男人，是你老公的合作伙伴？"我问周雅琪。
"不是。"她摇摇头，"这是我私家侦探拍到的。我老公出轨了，对象就是这个女孩。但我发现这个女孩同时还在和别的男人交往。"
她指着照片上的江晨昭，"这个男人，你认识吗？"
我深吸一口气，"认识。他是我未婚夫。"
周雅琪愣住了，"什么？"
两个女人，同时被同一个女人背叛。
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
我整理了一下思绪，对周雅琪说："看来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2
周雅琪告诉我，她老公王建国最近一个月行为异常，经常深夜不归，说是在谈生意。
她请了私家侦探跟踪，发现王建国确实在谈生意——和一个叫白雪儿的年轻女孩。
"他们经常在半岛酒店见面，每次都是同一个房间。"周雅琪的声音带着愤怒，"我结婚十年，为了这个家放弃了自己的事业，没想到换来这样的结果。"
我仔细看着那些照片。
时间显示，这些照片拍摄于最近两周。而这两周，江晨昭确实经常"出差"。
原来他的出差，是去陪别人的老婆幽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