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用红色电工胶带在盒子里贴了个大大的惊叹号!
红色,代表危险。
只要他打开,一定能懂。
可怎么送过去呢?
我咬着指甲发愁。
眼看天快黑了,心一横,直接送吧。
我把文件盒塞进礼品袋,又写了张便签。
“沈总,感谢您一直以来的“照顾”。
“这是我用您这里的一些材料做的小玩意儿,放些办公小物应该还行?一点心意。——小林”
我得提醒他打开看看,免得他转头又扔了。
我提着袋子忐忑出门,却撞见张妈抱着个沉重的纸箱过来。
“哎,小林啊,这是套旧餐具,全新的,沈总说不要了,我给你拿来。”
我眼珠子滴溜一转,计上心头。
“张妈,这个能请您帮我转交给沈总吗?搬来这么久,受他照顾不少,一点小回礼。”
我说得轻松,像寻常邻里往来。
张妈爽快答应,还往里瞅了瞅。
当晚,我多给她转了三百块当谢礼。
看着张妈走向别墅的背影,我吐了口气。
沈总,线索已经埋下了,能不能接到,就看你的了。
9
接下来的两天,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我一边担心着那个“笑面虎”王总会不会又找上门,一边忍不住一眼眼往别墅那边看。
干个活儿都心不在焉的。
沈亦珩他到底有没有打开那个盒子?
还是打开了根本没看懂?
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急得直跺脚。
第三天下午。
我正低头和一台老古董打字机较劲儿,卡着的几个键愣是弄不出来,弄得我满手都是黑乎乎的油墨。
突然“嘭”得一声巨响,吓得我手里的螺丝刀都掉到了地上。
三个混混模样的男人大摇大摆地晃进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个黄毛,嘴里叼着烟,胳膊上纹着花花绿绿的狰狞图案。
他斜眼看我,还一脚踹飞眼前的一个空纸箱。
“你这破地方,啥破烂都收?”
他大着嗓门走到我面前。
我心里有些发怵,努力站直。
“几位想买点啥?”
“买?”
黄毛嗤笑一声。
伸手就抢过我正在修的那台打字机,直接砸在了地上,水泥地都被砸了个窝,打字机瞬间四分五裂。
“你......”。
我瞪着她,气得只冒出了一个字。
他看着我的样子,得意地凑过来,还一口烟喷到我脸上。
我被呛得咳出了眼泪。
“有人说你这儿销赃!”
站在他旁边的一个瘦高儿阴笑着帮腔,眼珠子贼溜溜地四处转。
“识相点的,自己交出来,省得我们哥儿几个动手。”
“我这儿没有赃物,不干净的东西我从来不碰。”
我终于吼了出来。
“哟呵,还嘴硬!”
黄毛说完,给那个一直闷声不说话的壮汉递了个眼色,壮汉一抬手,直接就把他旁边的一个架子给掀了。
那上面摆着几件我准备上架的瓷器罐子和几个小摆件。
“噼里啪啦!”
陶瓷罐子摔得粉碎,几个小摆件四处滚落。
“你们干什么?”
极致地愤怒让我的声音有些破碎,我一个箭步就想冲上前阻止。
黄毛伸手挡住我,力气大得我根本无法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