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进这鬼地方的第一秒,
就被迫认了个疯批娘。
她一边用最温柔的声音叫我“崽”,
一边徒手捏爆了十七个笑我穿肚兜的弟子。
血雾还飘在空中,
她却转身替我擦嘴,
问我晚上想吃什么鱼。
现在她要我每晚睡在她怀里,
出门必须系着铃铛链子。
而大长老刚刚传音给我:
要么乖乖当这只死猫的替身,
要么就把她最后这点念想彻底毁掉。
01
我睁开眼的时候,天是黑的。
头磕在石头上,嗡嗡响。
嘴里发腥,应该是撞破了唇。
我想爬起来。
可身子动不了。
一只手,按住了我的脸。
冰的。
稳的。带着一股檀香混着血的味道。
我抬头。
女人跪在我面前。
白衣如雪,长发垂地。
眼睛红得像烧尽的炭。
她盯着我。
嘴唇抖。
然后——
她把我搂进了怀里。
不是抱。
是箍。
像要把我嵌进她骨头里。
“崽……”
她声音哑得不像人,“你终于回来了。”
我懵了。
谁?
谁崽?
我不认识你啊,大姐!
我想挣。
手刚抬,就被她攥住。
她的眼泪落在我脖子上,烫得像铁水。
四周有人影晃动。全穿着黑袍。
没人说话。
但我知道——他们在笑。
我能感觉到那些目光。
钉子一样,扎在我背上。
“少主归位!”
有人高喊。
声音尖,像哭丧。
下一秒,天空裂了。
一道血光从山顶劈下,直冲我额头。
疼。
不是疼。
是有人拿烧红的刀,在我皮肉上刻字。
我惨叫。
嘴一张,本能喊出一声——
“喵?”
全场静了。
女人猛地把我搂得更紧。
“听见了吗?”她对着虚空嘶吼,“他叫我了!他记得我!”
我脑子炸了。
我只是……摔懵了随口一叫。
可她笑了。眼泪还在流,嘴角却扬起来。
疯了一样。
“亲子心印,即刻生效。”
她像是对我说,又像是对天说。
“违逆亲恩者……”
“七窍流血而亡。”
我眼前一黑。
嘴里涌出血。
耳朵里嗡鸣不止。
最后的意识里——
我看见自己手腕上浮出一道纹路。
像猫爪印。
泛着血光。
我想喊。
喊我不是猫。
喊我叫赵铁柱。
我是宠物医院实习生。
上周还给布偶猫掏过耳屎。
可我说不出。
只有一句话,在我心里炸开——
完了。
我穿过来第一秒,就成了别人的儿子。
我再次醒过来时,已经在一间粉红色的屋子里。
不是比喻。
墙是粉的。
床是粉的。
连被子上都绣着一排小猫头。
八个婢女站着,低着头。
手里的东西——是衣服?
不对。
那是……肚兜?
粉色的。
还带花边。
“少主更衣。”她们齐声说。
声音整齐得像刀切过。
我不动。
“我不穿。”
话音刚落,额头一烫。
心印烧了起来。
不是疼。
是千根针扎进脑仁,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