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天,我关灯,开工。
木头骨架。
灵丝牵动关节。
核心用月华石做“心跳”。
最关键的——录一段声音:
“妈……我在练功……别担心……”
拼好。
按下开关。
“喵~”
一声软呼。
机械猫抖了抖耳朵,原地打了个滚。
完美。
我把它塞进被窝。
调成定时播放:“想妈妈了……”每两刻钟一次。
第二天,我主动说:“娘,我去后山采药,可能晚回。”
她盯着我。
手指又开始敲袖口。我说:“您歇着,我不用陪。”
她犹豫三秒。
点头。
我出门。
心狂跳。
两个时辰后回来。
推门——
她坐在床边。
机械猫躺在她怀里,正发出微弱“呼噜”声。
她抬头,眼圈发青。
但没发火。
“它……说你练功很认真。”
我愣住。
她居然信了?
我强笑:“嗯……本喵努力。”
她低头摸猫头,轻声:“乖。”
“不像昨晚……一直喊‘爹’。”
我心里一紧。
原来她半夜还在监听!
可就在这时——
机械猫突然卡了。
声音变调:“妈……救我……我不想当猫……我是赵铁柱……”
重复三遍。
像鬼叫。
她猛地站起,盯着猫。
眼神冷了。
我心跳停了。
完了。
穿帮了。
她抬手——
“啪!”
一掌拍碎机械猫。
木屑飞溅。
她看我。
不怒。
只问:“你是谁?”
我张嘴。
冷汗流进衣领。
她逼近一步。
“告诉我。”
“你到底是谁?”
空气凝固。
心印开始发烫。我忽然笑了。
“还能是谁?”
“您儿子啊。”
“刚才那破机器……学我学不像。”
她盯着我。
五秒。
十秒。
然后——
转身,蹲下,一片片捡木屑。
低声说:
“下次。”
“别骗我。”
我站在原地。
一句话说不出。
不是怕。
是突然觉得——
她宁愿活在假的温暖里。
也不想面对真的孤独。
而我这个骗子……
正在变成她唯一的真。
她又推了飞升大典。
第三次。长老跪了一地:“宗主!天劫将至,机不可失!”
她说:“我不走。”
“崽还没长大。”
我听见时,正躲在厨房啃冷馒头。
手一抖。
馒头掉地上。
不是感动。
是窒息。
她要把自己困死在这座山。
就为了守一个假儿子。
不行。
再这样下去——
她会废道心,堕魔障,最后疯在回忆里。
得逼她放手。
怎么逼?
讲道理没用。
逃?心印会炸我。
只剩一招——
让她觉得,我不再需要她了。
我拎着酒壶,晃到后厨。
烧火老头蹲角落,灰头土脸,叫王老五。
我拍他肩:“叔,收个干儿子不?”他呛住:“啥?”
我说:“我喊您一声爹,您给我口热汤喝。”
“对外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