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
“厨房加菜。”
“少主爱吃的。”
我没动。
眼泪却砸了下来。不是因为感动。
是因为——
她信了。
她真的以为,我在想她煮的鱼。
而我更怕的是——
下次,我还能编出什么新花样?
再下次呢?
当谎言堆成山……
塌下来,埋的是谁?
我不能再装了。
再演下去,我会疯。
可要活命,就得知道——
夜郎,到底去哪儿了?
宗门禁地有“记忆镜湖”。
能照见过去。
代价是:割血为引,伤魂三分。
我半夜潜入。
守卫?早被我撒了猫薄荷粉,正对着月亮扭屁股。
湖面如墨。
无波。
像口棺材。
我咬牙。拔刀。
划掌。
血滴落。
“啪。”
湖面炸开!
画面浮现——
三年前。
月圆夜。
她抱着夜郎,在殿前低语。
突然!
黑影闪出。
一掌拍向猫头。
夜郎惨叫。
化作黑烟,被吸入一枚骨符。
那人转身。
斗篷掀开一角。
我瞳孔骤缩——
大长老!
是他!
画面再转。
他在北渊深处,
把骨符埋进寒冰阵眼,
冷笑:“苏挽云修无情道,却养猫成痴……
此乃心魔之根,斩之。”原来不是偷。
是替她“清障”。
我浑身发冷。
这不是阴谋。
是“正道之举”。
他们觉得——
一只猫,不该绊住合欢宗宗主的飞升路。
所以杀了它。
还骗她说它走了。
而我……
是他们谎言的补丁。
我盯着湖面,手抖。
血还在流。
突然——
湖中倒影变了。
不是我。
是夜郎。
它睁眼,死死盯着我。
嘴一张,无声吐出三个字:
“救我。”
我猛地抽手。
踉跄后退。心印烫得吓人。
她醒了。
门外,脚步逼近。
白衣拂地。
她站在那里,眼神幽深:
“你在查什么?”
我没回答。
掌心的血,顺着指尖滴。
她看着我手,忽然说:
“你也……梦见它了?”
我抬头。
她眼底有光。
不是怒。
是期待。
她希望我知道。
她也希望它活着。
可她不敢问。
怕梦碎。
我抹掉血,笑了:
“没。”
“做噩梦而已。”
她点头。转身走了。
我靠墙滑坐。
终于明白——
这宗门里最疯的不是她。
是那些打着“为你好”旗号,
活活剜掉你心跳的人。
05
我刚躺下,眼皮都没合。
门——动了。
不是风吹。
是有人在试锁。
心印微烫。
她还在守着“梦”,不愿醒。
可有人,不想让我继续查。
我翻身下床,摸出藏在枕底的药包——
猫薄荷精粉,混了迷魂草、笑果灰,宠物医院镇店三宝。
专治不服。
门开。
黑影闪入。
三个人。蒙面。
刀出鞘。
我没喊。
等他们逼近床边——
猛地掀开被子,把整包药粉朝空中一扬!
“噗!”
粉尘炸开。
像粉色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