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还不如狗。
心印微微发烫。她在看我。
眼神平静,像无风的湖。
测试开始。
她坐玉椅上。
白衣如雪。
面无表情。
长老问我:“宗主此刻,是喜是怒?”
我懵了。
看她。
她不动。
连睫毛都不颤。
可我忽然注意到——
她右手搭在扶手上。
食指。
轻轻敲了三下。
停。
又敲三下。
我在宠物医院见过这动作。
分离焦虑症患者。
越冷静,越想逃。
我笑了。
“她不是喜,也不是怒。”“她在焦虑。”
全场哗然。
长老冷笑:“证据呢?”
我说:“她指尖敲椅三下,是压抑性重复行为。”
“瞳孔微缩,但呼吸平稳——伪装镇定。”
“左肩比右肩低两分——心理负荷过重。”
我抬头看她:
“娘最近没睡好。”
“是不是……怕我又丢了?”
她猛地抬头。
眼神裂开一道缝。
那里面——
真有慌。
她没说话。
可手指,停了。
大殿死寂。
长老还想反驳。
她却抬手。
一挥。
“结果已出。”
“不必再测。”
我松了口气。心印凉了。
散场时,她从我身边走过。
袖子擦过我手臂。
低声说:
“……今晚。”
“来我房里。”
“娘给你熬安神汤。”
我愣住。
不是因为命令。
是因为——
她第一次,叫我“你”,不是“崽”。
可我还没来得及高兴——
拐角阴影里,大长老盯着我。
眼底一片黑。
我知道。
他不信。
他要查到底。
而我更清楚——
下一次测试。
不会这么简单。
我刚回屋,就听见外头吵翻了天。
“假子!他是凡人!”
“苏挽云疯了!合欢宗要亡!”
传音符在空中炸开,放出录音——
是大长老的声音:
“经查证,小喵喵无灵猫血脉,纯属冒名顶替!”
完了。
舆论炸了。
正道群起攻之,魔门趁机煽风。
连隔壁剑宗都在茶馆说书:
“《论一个肚兜男如何骗走宗主的心》。”
心印开始发烫。
她快压不住了。
我知道,这次不是测验。
是围剿。
我冲进她殿里。
她坐在暗处,指尖又在敲椅子。
三下。停。三下。
“别怕。”我说,“我来治。”
她抬眼:“你……能做什么?”
我咧嘴一笑:“娘。”
“咱们直播。”
三天后——“亲子秀恩爱大会”开场。
我穿粉色肚兜,戴银铃项圈,站高台。
底下挤满弟子,还有各宗派探子。
我说:“欢迎来到《今天妈妈又可爱了没》。”
全场愣住。
我掏出一根细棍,顶端绑红点。
一按开关。
激光!
我晃它:“娘亲看!红点!”
她冷着脸:“无聊。”
可下一秒——
她眼睛跟着红点动了。
我加快速度。
她在追。
白衣飘,手指伸,像要抓。
“啪!”
打空。
全场死寂。
她顿住。
脸色微红。
我大声喊:“看见没?宗主刚才追了十三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