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自己的失败，归咎于拆迁款太少。
我心中冷笑，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
我放下碗，装作不经意地问：“是吗？我记得当年爸走的时候，留下的遗嘱里说，家里的财产，有我一份的。那后来拆迁的时候，我那份钱，是不是也一起用来补贴家用了？”
我的话音刚落，饭桌上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张桂芳喂到嘴边的粥停住了，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林强和李霞也神色慌张，眼神躲闪，不敢看我。
“你……你胡说什么！”张桂芳最先反应过来，声音尖锐地反驳，“什么你的那份！你爸走的时候，你还小，懂什么！家里的钱都是我管着！”
“是啊，林婉，你都嫁出去了，是泼出去的水，还惦记娘家的钱干什么？”李霞立刻帮腔。
“我只是问问。”我的语气依旧平静，但眼神却变得锐利起来，我盯着张桂芳的眼睛，步步紧逼，“妈，当年拆迁的时候，我记得政策是按人头分的。我户口虽然迁出去了，但作为我爸的法定继承人，我那份钱，应该是直接给我的。我怎么一分钱都没见过？”
“你……”张桂芳被我问得哑口无言，开始耍赖，“你当时刚离婚，身无分文，我要是把钱给你，你不得被人骗光了？我是替你保管！对，替你保管！”
“保管？”我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嘲讽，“保管了十八年，保管到你儿子生意失败，保管到你病倒在床，然后想起了我这个女儿，让我回来给你当牛做马？”
“妹妹，你怎么说话呢？”林强也急了，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当年你走投无路，是谁收留你？是这个家！那些钱，就算是你交给家里的生活费了！”
“收留我？”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哥，你是不是忘了？二十年前那个雨夜，是谁把我关在门外，骂我‘晦气’？是谁从门缝里扔出纸条，说家里没有我这种女儿？”
“我流浪街头，捡垃圾吃的时候，你们在哪里？你们拿着本该属于我的拆迁款，住着宽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