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婆婆也帮腔:“春喜啊,女孩子家就该安分守己,你这般张扬,哪个好人家敢要你?”
“好人家?”春喜看向王氏,“您倒是说说,哪家好人家会纵容儿子强抢民女、草菅人命?卫泽他爹当年是怎么对我爹的,您忘了吗?”
王氏被问得哑口无言,随即又撒起泼来:“我不管!反正你今天必须给我回去给卫泽赔罪!不然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春喜看着眼前哭闹的母亲,只觉得心冷如冰。她从包裹里拿出纸笔,蘸了墨,写下几行字:
“立此凭据:曹春喜日后出嫁,不向母家索要分毫嫁妆;母家王氏亦不得再以任何理由,向曹春喜索取财物。双方立字为据,如有违背,天打雷劈。”
她将纸推到王氏面前:“娘,您若还认我这个女儿,就签了它。若不认……”春喜顿了顿,“那我曹春喜,就当从没生在这个家。”
王氏看着纸上的字,又看看春喜决绝的眼神,最终咬着牙,在凭据上按下了手印。
3 媒妁闹剧,意外重逢
摆脱了卫家和原生家庭的双重束缚,春喜暂居在城郊一处简陋的小院。为了生计,她绣些手帕香囊拿去集市卖,日子虽清苦,却也自由。
这日,张媒婆风风火火地找上门,脸上堆着笑:“春喜姑娘,有桩好亲事给你说!城东李员外,家有良田百亩,铺面三间,光聘礼就有一百两银子!那李员外……也没多大,才四十出头,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
春喜端着茶杯的手一顿,笑问:“张婶,您觉得我像那等贪慕富贵的人吗?”
张媒婆愣了愣,随即又道:“姑娘说笑了,这世道,谁不想嫁个好人家呢?再说了,那李员外……”
“我想要的,是一个能与我并肩而立、知冷知热的人。”春喜打断她,从柜中取出一幅画像,“您要是真为我着想,就帮我看看这个人。他叫林凡,是京兆府的侍卫,今年二十五,家中只有一位舅母相依为命……”
张媒婆看着画像上英挺的男子,眼睛一亮:“哎哟,这小伙子看着就精神!成,这事包在我身上,保准给你促成!”
与此同时,京兆府内,沈知行正对着一箱白银沉思。三年前的税银失窃案,线索屡屡中断,却在卫泽那里发现了这批成色可疑的银子。
“大人,卫泽嘴硬得很,就是不肯说出银子的来历。”下属贵书汇报道。
沈知行指尖敲击着桌面:“他不肯说,那就从他身边的人查起。对了,那个曹春喜……”
“大人,您是说那个被卫泽当作丫鬟的女子?”贵书疑惑,“她似乎与本案并无关联。”
“未必。”沈知行目光深邃,“卫泽如此执着于留她,说明她身上一定有我们不知道的秘密。派人盯着她,别打草惊蛇。”
几日后,张媒婆带着春喜来到林凡的住处,却见院门紧闭,隐约传来争吵声。春喜正欲离开,门却猛地被推开,沈知行带着人走了出来,他脸上戴着一副精致的银质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
春喜愣住:“沈大人?您怎么在这儿?”
沈知行也有些意外,目光落在她身边的张媒婆身上,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曹姑娘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