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倒垃圾？陈默觉得奇怪，但没多想。等李伟回到屋内，他悄声靠近老宅。雨水掩盖了他的脚步声，雷声在远处轰鸣。
透过窗户的缝隙，他看到李伟坐在桌前，看着两张照片发呆。那应该是他父母的遗照。陈默心中冷哼一声：你还能给自己的父母送终，我呢？我连父亲下葬的那天都被继父锁在屋里，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他绕到房屋后侧，发现一扇窗户没关严，可能是为了通风。比想象中容易得多。陈默的心跳得更快了，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但他知道不会反悔，不能反悔。
雷声大作，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瞬间将小巷照得如同白昼。在那一刹那，陈默看到窗台上放着一盆枯萎的植物，叶子早已凋零，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在风雨中摇曳。
他戴上手套，轻轻撬开窗户，敏捷地跃入屋内。一股浓重的中药味和霉味混合在一起，扑面而来。他拔出匕首，屏住呼吸，耳朵捕捉着屋内的每一个声响。
房间比想象中更简陋，家具破旧，墙壁上有明显的水渍，角落里堆着一些纸箱。他听见隔壁房间有声响，悄悄推开门。
李伟背对着他，跪在一个简陋的灵位前。那不是他父母的灵位，而是——
“陈建国大哥，我对不起你...”李伟哽咽着，声音沙哑而痛苦，“我更对不起你的儿子，我毁了他的一生...”
陈默愣在原地，手中的匕首微微下垂。他父亲的灵位？为什么杀人犯家里会有他父亲的灵位？
第五章 对峙
“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