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蹲在青枝旁,轻轻抚摸着它的叶片,“青枝前辈,你刚才为啥喊‘安静才好’呀?” 青枝的叶片轻轻颤动,吐出段淡绿的光,光里映出它被归一尘缠时的影 —— 尘粒在它的意识里织出了守旧阁的场景,守旧派长老们对着犯错的下属怒吼,说 “多说多错,不如安静”,这些话像魔咒一样缠在它的意识里,让它害怕自己说错话、做错事,只能选择沉默。
“原来你是怕说错话,” 元初轻声说,眼里满是理解,“可说错话不可怕呀,说错了我们才能知道哪里错了,才能改,才能变得更好。就像小矿学矿歌,刚开始跑调,可多练几次就唱准了;就像我用无素球,刚开始总控制不好光,可多试几次就熟练了。” 她往青枝的枝桠上贴了片疗愈草叶,“你看,连草都有枯的时候,枯了再长,就更壮了,何况是说话呢?”
青枝的叶片泛着更浓的光,枝桠上慢慢开出了朵淡绿的 “真言花”—— 花瓣像片小小的舌头,花芯泛着淡紫的光,能吸走让人心生恐惧的尘粒。花刚绽放,就往周围的归一尘上飘,花瓣轻轻扫过尘粒,尘粒就 “嗡” 地化了灰,变成了道 “惧错影”—— 影里是各种因怕犯错而沉默的生灵:有怕说错话被骂的小神,有怕做错事被打的小妖,还有怕护不好脉被嫌弃的新探者,都是归一尘吸收的恐惧意识。
“这些影,都是被归一尘缠过的生灵的恐惧,” 元初指着惧错影说,无素球的光往影上漫,“我们要让它们知道,犯错不可怕,沉默才可怕;改错过不可耻,不敢面对才可耻。” 话音刚落,惧错影突然 “叮铃” 响了声,慢慢散了,散成的灰粒往活木林的东边飘,最终汇聚在片被遗忘的土坡上,显露出 “旧序坟” 的轮廓 —— 那是新宇里藏着的守旧派残迹,是归一尘的源头。
青枝的藤条往旧序坟的方向指,像是在告诉元初,归一尘就是从那里来的。元初往土坡的方向望,隐约能看到坟堆里藏着些残器的影子 —— 有锁链、有枯脉幡、还有刻着归藏卦的锁,这些都是旧域守旧派当年用过的东西,不知为何会出现在新宇的这里。“看来归一尘不是凭空出现的,” 元初轻声说,将无素球抱在怀里,“它们来自旧序坟,来自守旧派的残器,这些残器还在散发着反序气,还在影响着新宇的灵脉。”
小矿走到元初身边,往旧序坟的方向指,“元初姐姐,我们要不要去坟里看看?说不定能找到彻底除归一尘的办法。” 元初点点头,眼里满是坚定,“我们得去看看,不仅是为了活木林,更是为了新宇所有的新元素,为了所有护脉的探者。要是不把归一尘的源头解决了,以后还会有更多的新元素被尘缠,还会有更多的探者被恐惧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