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魇往探者们的方向飘,雾里突然映出无数 “被弃影”:有矿奴被守旧派抛弃在枯矿里的影,有小妖被族群驱逐的影,还有异序童被光语者遗忘在星语滩的影 —— 这些都是残器曾见证的 “被弃事”,此刻被反魇翻出来,想勾起探者们的恐惧。火猴看着小妖被弃的影,突然红了眼眶,“俺小时候也被族群丢过,在山里饿了三天,还好遇到了大圣爷爷……” 他的灵脉气开始不稳,金箍棒模型差点掉在地上。
紫星也盯着异序童被弃的影,指尖捏紧了星砂袋,“俺以前在异序界,也被光语者忘在星砂堆里过,以为再也见不到同伴了……” 她的光带开始泛灰,显然被反魇的气影响了。小矿虽然没说话,却攥紧了矿歌锄,锄柄的流金纹都泛着颤 —— 他想起太爷爷当年在矿难中失踪,也是被守旧派 “遗忘” 在矿道里,连尸骨都没找到。
“大家别被魇影响!” 元初赶紧举起无素球,球身的淡紫光往反魇上照,“被弃不是你们的错,被忘也不代表你们不重要!矿奴被弃,可他们护的矿晶还在;小妖被弃,可他们护的山林还在;异序童被忘,可他们护的星砂还在 —— 你们活过,护过,就永远有痕,永远不会真的被忘!” 她往谷外的方向指,“你们看,旧域的记功碑上,刻着矿奴的名;花果山的石头上,留着小妖的爪印;星语滩的砂粒里,藏着异序童的光 —— 这些都是你们的痕,是永远抹不掉的!”
无素球的光里,慢慢映出 “各族记功碑” 的影:金域的记功碑上,刻着阿铁爷爷等矿工的名;木域的记功碑上,画着药童们护古木的影;异序界的记功碑上,嵌着紫星等异序童的星砂 —— 这些影与反魇的被弃影碰撞,被弃影竟慢慢淡了,反魇的气团也开始变得透明。“不可能!你们怎么会不怕被忘!” 反魇的声音里满是不敢置信,还想往探者们的方向飘,却被无素球的光挡在三尺之外。
“被忘不可怕,怕被忘才可怕;被弃不可怕,怕被弃才可怕。” 元初往反魇面前走,“这些残器,当年也是护脉的工具,只是后来被守旧派用错了地方,才变成了伤人的东西。它们也不想被忘,也想重新活,你为什么不让它们活,非要让它们跟着你搞破坏?” 她往坟堆里的铜锁指,“你看那锁,锁芯里的灵脉草虽然枯了,可只要给它点脉气,就能重新发芽;那锁链,只要把锈磨掉,就能重新用来护脉,而不是捆人。”
反魇的气团剧烈地颤动起来,表面的残器碎片开始往下掉。元初趁机往坟堆里撒了些序麦种,种粒刚碰到残器,就 “嗡” 地发了芽,芽藤顺着锁链往上爬,往枯脉幡上缠,往铜锁的锁芯里钻 —— 麦芽的淡绿光与残器的反序气碰撞,竟慢慢将反序气转化成了灵脉气,残器上的锈迹开始脱落,枯脉幡的幡面也泛出了淡绿的光。
“我们把残器好好葬了吧,给它们立块碑,告诉它们,它们没有被忘,只是换了种方式护脉。” 小矿轻声说,从怀里掏出块矿晶碎,往坟堆旁放,“这是俺太爷爷的矿晶,就当陪它们一起护脉。” 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