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替嫁夜的约法三章
红绸裹着的喜轿停在傅家别墅雕花铁门前时,叶晚攥着香槟色裙摆的手已掐出红痕,指腹下的真丝面料被冷汗浸得发皱。两小时前,叶家别墅的婚宴正酣,她那娇生惯养的姐姐叶柔留书逃婚,信纸飘落在满是玫瑰花瓣的红毯上,字里行间满是对 “残疾大佬” 的嫌弃。
叶家老爷子拄着龙头拐杖,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将她从偏院的杂物间拽出来。老人的指甲掐进她的胳膊,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傅家只认叶家女,你替你姐嫁过去!不然你妈在疗养院的进口药,叶家一分不出 —— 你总不能看着她疼得半夜哭吧?”
叶晚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在舌尖蔓延。母亲的肾病需要每月三万的进口药维持,这是她唯一的软肋。她被塞进喜轿时,透过轿帘缝隙,看到宾客们窃窃私语的嘴脸,有人说 “二小姐本来就是养女,替嫁也是应该的”,有人叹 “可惜了,听说傅先生不仅残疾,脸上还有疤”。
推开主卧雕花木门的瞬间,檀香与雪松混合的气息扑面而来。傅砚深坐在定制的黑檀木轮椅上,侧脸一道刀疤从眉骨延伸到下颌,像一道狰狞的沟壑。他的左腿盖着厚厚的羊绒毯,指尖摩挲着轮椅扶手上的暗纹,抬眼扫过叶晚时,眼底无波得像结了冰的湖面:“叶二小姐倒是比叶大小姐识时务。”
叶晚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恨意 —— 三年前,她父亲的 “叶氏化工” 破产,正是傅砚深的傅氏集团以低价收购,父亲受不了打击,在书房吞安眠药自杀。她挺直脊背,走到他面前,裙摆扫过地毯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我们约法三章:互不干涉私生活,你按时支付我妈疗养费,三年后和平离婚,财产互不相干。”
傅砚深的指尖顿了顿,眼神突然变得玩味,像猫盯着猎物:“哦?说说看,你要怎么‘不干涉’?比如 —— 深夜溜出去见人,我也不能问?” 叶晚没看见,他放在毛毯下的左腿悄然伸直,肌肉线条在羊毛面料下若隐若现;走廊尽头的监控室里,保镖正回放半小时前的画面 —— 她把故意打翻汤碗的佣人怼得哑口无言,眼神锐利得像淬了刀。
他看着眼前这个故作坚强的女孩,想起三天前调查到的资料:叶晚自幼跟着外祖学医,十六岁就拿了国际青少年调香大赛金奖,却因叶家破产被迫放弃学业,在花店打零工凑母亲的医药费。傅砚深的指尖轻轻敲击轮椅扶手,心里有了个主意 —— 这个替嫁新娘,似乎比他想象中更有趣。
第二章 消失的刁奴与暗助
婚后第三天清晨,叶晚在餐厅遭遇了第一次刁难。负责她起居的张妈端来一碗凉透的小米粥,粥碗边缘还沾着褐色的污渍,旁边只有一碟咸菜,连双干净的筷子都没有。
“二小姐毕竟是替嫁的,哪能跟大小姐比?” 张妈双手叉腰,语气里满是不屑,“傅先生的早餐得我亲自用骨瓷碗盛,您就将就点吧 —— 毕竟傅家的规矩,不是谁都能享的。” 她说着,故意把粥碗往叶晚面前推了推,粥汁溅到叶晚的白色睡裙上,留下褐色的印子。
叶晚放下手中的书,指尖在粥碗边缘轻轻划了圈。外祖曾教她辨药 —— 这种腹泻草有淡淡的涩味,混入粥里不易察觉,却能让人拉上一整天。她抬眼看向站在门口的保镖,声音平静却带着穿透力:“李保镖,张妈在傅家做了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