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的心一紧。“忘忧香” 需要用罕见的雪松香茅,她上次调的最后一批已经卖完了,只能去城郊的工作室重新调配。她看了看时间,傅砚深应该还在书房 “处理公务”,应该不会发现。
叶晚换了身低调的黑色卫衣和牛仔裤,把银质药盒塞进包里,悄悄从别墅后门溜了出去。工作室藏在老城区的一条巷子里,门口挂着 “晚棠花坊” 的牌子,里面却藏着她的调香室 —— 一楼摆着各种鲜花,二楼则放着蒸馏器、萃取仪等调香设备,墙上挂着她获得的国际调香师大奖证书,证书上的照片里,她笑得一脸青涩。
叶晚戴上一次性手套,从柜子里取出雪松香茅 —— 这种香料产自云南,需要提前浸泡十二小时才能提取精油。她将香料放进蒸馏器,设定好温度,看着透明的玻璃管里慢慢渗出淡绿色的精油,心里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叶晚心里一紧,以为是傅砚深的人,赶紧把证书摘下来藏进抽屉,转身却看到傅砚深的特助林舟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一个保温袋。
“叶小姐,” 林舟的目光扫过桌上的香水瓶,眼神微变,却很快恢复平静,“傅先生说您出门没带外套,让我给您送过来,顺便接您回去。” 他晃了晃手里的保温袋,“这里还有傅先生让厨房准备的热汤,您趁热喝。”
叶晚的心跳骤然加速,指尖捏紧了卫衣的衣角。林舟刚才肯定看到了桌上的香水瓶,会不会已经告诉傅砚深了?她强装镇定:“我出来买些东西,马上就走。” 她快速将蒸馏好的精油装进深色的瓶子里,放进包里,生怕林舟再看到什么。
回去的路上,车里的气氛有些尴尬。林舟突然开口:“叶小姐,傅先生知道您喜欢调香,特意让人把书房隔壁的房间收拾出来,改造成了香料室,里面有您常用的蒸馏器和萃取仪,还有从云南空运过来的雪松香茅。您要是需要,随时可以用。”
叶晚愣住了 —— 傅砚深怎么会知道她常用雪松香茅?这种香料很少有人用,除非他特意调查过 “晚棠”。她转头看向窗外,心里满是疑惑:“林特助,傅先生为什么会突然关心我调香的事?”
林舟笑了笑,语气却很认真:“傅先生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好,他尊重您的选择。而且…… 您调的香,确实很好闻。” 叶晚没再追问,心里却更不安了 —— 傅砚深到底想干什么?
回到别墅,叶晚径直去了书房。傅砚深正坐在轮椅上看文件,桌上放着一杯刚泡好的普洱茶,热气袅袅。他听到脚步声抬头,眼神平静无波:“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
叶晚攥紧手心,声音有些发紧:“傅先生怎么知道我喜欢调香?还特意准备了香料室?”
傅砚深放下文件,指尖敲了敲轮椅扶手,语气很自然:“你母亲的疗养院里,护士说她床头总放着一款安神香,香味很特别,没有任何化学添加剂。我让人查了下,是‘晚棠’的作品。”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叶晚的脸上,“而叶二小姐高中时,曾在国际青少年调香大赛上拿过奖,当时用的笔名就是‘晚棠’,对吧?”
叶晚的心脏骤停 —— 她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她张了张嘴,想解释自己调香只是为了给母亲赚疗养费,傅砚深却突然咳了起来,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手紧紧捂着胸口,像是很难受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