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芳和姜国民脸上也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哦，原来是找到新的冤大头了。
“那恭喜你们了。”我真心实意地说，“这下好了，皆大欢喜。你们可以走了吧？”
“走？”孙菲菲冷笑一声，“想得美！姜宁，我今天来，就是要把话说清楚！你之前不是跟我们算账吗？算你给你弟出了多少钱，行啊，今天我们就好好算算！”
她转向刘芳：“阿姨，你来说！这些年，你养她花了多少钱？”
刘芳立刻来了精神，掰着手指头开始算：“她从小到大的学费、生活费、吃穿用度，没有五十万也得有四十万吧！这还没算我跟她爸为她操的心呢！这些都是钱买不来的！”
“听见没？”孙菲菲看着我，像个打了胜仗的将军，“四十万！你之前不是说你给了家里四十五万吗？正好，两相抵消！你那五万块的首付款，我们也不要了，就当是给你的精神损失费了！”
我差点被这母女俩的无耻逻辑给气笑了。
“所以，你们今天来，就是为了告诉我，我们两清了？”
“对！”孙菲菲扬着头，“从此以后，你跟我们家，一刀两断！姜涛结婚，你一分钱都别想随！我们家，也不需要你这种自私自利的女儿！”
刘芳也在一旁附和：“没错！就当我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我看着他们义愤填膺、仿佛自己占了天大道理的样子，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我从门口的鞋柜上，拿起了另一个包，从里面，掏出了另一本红色的房产证。
我打开，把印着地址和名字的那一页，展示给他们看。
“你们说得对，我这套房子，又老又破，确实配不上我弟。”
我顿了顿，看着他们瞬间呆滞的表情，笑了。
“所以，这套房，我本来是打算自己住的。给我弟准备的婚房，是这套。”
“国贸天悦，28楼，210平的大平层，全款，上个月刚交的房。”
5
空气，在那一瞬间，凝固了。
孙菲菲脸上的得意和嚣张，像被戳破的气球，瞬间瘪了下去。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手里的那本房产证，嘴巴微张，半天合不拢。
刘芳的表情更精彩。她先是震惊，然后是不可置信，最后，那张脸因为嫉妒和贪婪而扭曲起来。她往前一步，想抢我手里的本子，被我轻巧地躲开了。
“你……你哪来的钱？”刘芳的声音都在发颤。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把房产证收回包里，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我本来想着，都是一家人，姜涛结婚，我这个当姐姐的，总得有点表示。国贸那套房子，地段好，学区也不错，将来他们有了孩子上学也方便。装修我都找人设计好了，就等他们点头。”
我叹了口气，一脸惋adec：“可惜啊，你们好像不稀罕。”
我看向孙菲菲：“你刚才说，你爸妈给你全款买了套三居室？在哪儿啊？多大面积？让我听听，也替你们高兴高兴。”
孙菲菲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猜，她那套“全款三居室”，多半是子虚乌有，就是为了来我这儿找回场子，虚张声势罢了。
没想到，一脚踢到了钢板上。
姜涛的反应最直接，他一把抓住孙菲菲的胳膊，急切地问：“菲菲，你不是说你爸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