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珩没有碰那杯咖啡，他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目光锐利地盯向林薇薇，声音沙哑而冰冷：“薇薇，你老实告诉我，那天晚上，你到底为什么非要指定去那家私立医院？又为什么偏偏是那个时候胃痛？”
林薇薇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了一秒，但很快恢复自然，甚至带上了一丝委屈：“司珩哥，你是在怀疑我吗？那天我真的胃痛得厉害，感觉快要死掉了……那家医院有全国最好的消化内科，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那里。我也不知道怎么会那么巧被记者拍到……”
她说着，眼圈微微泛红，泫然欲泣：“我知道我给司珩哥添麻烦了，让清澜姐误会了……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如果我知道会这样，我宁愿那天晚上痛死在家里也不要连累你……”
她的眼泪恰到好处地滴落下来，楚楚可怜，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怜惜。
若是以往，顾司珩或许会心软。但此刻，沈清澜那双荒芜冰冷的眼睛不断在他眼前闪现，那张被红酒浸染的孕检单像梦魇一样缠绕着他。
他心底的疑虑非但没有消除，反而越来越重。
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声音依旧冰冷：“好了，别哭了。我没说是你的错。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林薇薇的哭泣戛然而止，她看着顾司珩冷漠的侧脸，指甲悄悄掐进了掌心。
她乖巧地点点头，声音依旧柔顺：“好，那司珩哥你好好休息，别太累了。”
转身离开办公室的刹那，她脸上那副柔弱委屈的表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阴沉和不甘。
……
瑞士，苏黎世。
沈清澜租住在一个临湖的小公寓里。这里安静，风景优美，远离国内的一切纷扰。
她注销了国内的手机卡，切断了与过去的所有不必要的联系。每天看看书，在湖边散步，参加孕妇瑜伽课程，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孕吐反应依然强烈，但她默默承受着。
赵茜是唯一知道她确切地址和联系方式的人，每天都会和她视频，告诉她国内的动向。
“顾司珩快疯了，到处找你。”赵茜在视频那头说，“他居然还找到我这儿来了，被我骂回去了。澜澜，你……真的不给他一点解释的机会？我看他那样子，像是真的不知情，也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