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苒。”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压抑不住的执拗，“契约不能解。”
我反问：“不能解？你凭什么管我？当年是我死缠烂打才逼你答应，如今我不要了，难不成还要你跪求我留下不成？”
季承盯着我，我看不懂他眼底的情绪。
我也不想懂。
我与季承就这样僵持着。
下一瞬，他骤然出剑。
剑锋贴在我的颈侧，剑锋的冰冷，让我一颤。
我的心跳加速不仅是害怕，还有一丝被征服的战栗。
我直接将剑压在我的脉搏上，向季承施压：“你要杀我？”
季承看着我的脉搏跳动，内心翻涌的占有欲，也害怕剑会伤到我。
他虽靠近我一步，但剑锋便松一些：“你若敢走，我便真杀了你。”
我心一横，冷笑回怼：“那你杀了我好了。”
“你动手啊！”
“反正，我的心早就死在你手里了。”
季承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弄疼了我。
我挣扎不开，怒视他。
他将我拉近他的身前，并用另一手扶着我的腰，让我无法后退，狠狠吻住我的唇。
起初，我愣住了，他带着笨拙的狠劲。
我咬破他的嘴唇。
下一瞬，我反手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清脆的耳光声，打断了这个吻。
我用力推开他，季承的唇角带着血丝。
这一刻，我终于意识到，季承不再是我追逐的冷面剑修。
而是一头随时可能暴走的困兽。
我和季承在屋外的声响，惊扰了屋内的师姐们。
师姐们走出屋外，看着我和季承，调侃：“小苒苒，你这‘离心决’练得不错啊，瞧把季师兄急的。”
“小两口，床头吵架床尾和。”
师姐们打趣后，一位较为年长的师姐单独对我说了一句。
“小师妹，玩火可以，但别忘了，最强的剑修，道心若碎，其执念可焚尽一切。你好自为之。”
我表面上赢了这场较量，但抚摸着腕上被季承抓出的红痕。
“我明明该高兴的。”
“可为什么，看到他那样痛苦的眼神。”
我将手按在心口，“这里会这么痛呢？”
我身心俱疲地回到住处，却发现窗前放着一枚多年前遗落的、不值钱的旧耳坠。
数日后，宗门试炼开启。
我找古欻组队时，古欻答应得很爽快，但眼神掠过一丝算计。
他无意地问了一句：“季师兄，近来可好？”语气微妙。
我与古欻同组，季承独自一人，却始终与他们保持半步之遥。
古欻性子张扬，处处挑衅。 “乔苒，你可知，当年若不是某人下黑手，师尊的寂灭剑心本该传我？” 他的话带着几分暧昧，几分挑拨。
我带着疑惑，却仍笑吟吟回应：“我不过是合欢宗的弟子，剑法传谁与我何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