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忍住了。
我告诉自己，这只是暂时的。
只要我考上研究生，只要我找到好工作，一切都会改变的。
可是秦雨柔显然不打算给我这个机会。
临近考研的前一个月，她突然宣布要搬家。
"奶奶，这老宅太破了，我想住市中心的公寓。"
秦老太太为难地说："那北辰怎么办？他还要准备考试呢。"
"他？"秦雨柔不屑地瞥了我一眼，"搬家公司不是缺搬运工吗？正好让他去体验体验生活。"
就这样，我被迫中断了复习，每天扛着家具楼上楼下地搬运。
秦雨柔坐在一旁喝着下午茶，时不时地指挥几句。
"小心点，那个花瓶比你一年的工资还贵。"
"动作快点，我下午还要和莫凡去看电影。"
三天三夜的高强度劳动，我累得腰都直不起来。
考研的时候，我强撑着做完试卷，最后还是因为身体原因发挥失常。
成绩出来的那天，我坐在房间里发呆。
差了五分。
就差五分。
秦雨柔推门进来，看到我手里的成绩单，笑得前仰后合。
"哎呀，我们的大学生连个研究生都考不上啊？"
"早就说了嘛，农村人就应该老老实实种地，非要装什么文化人。"
她说着，从包里掏出一叠照片，撒到我面前。
全是她和不同男人的亲密照片。
有在咖啡厅拥抱的，有在海边接吻的，有在酒店房间里的。
"看到了吗？这就是真正的生活。"她踩着高跟鞋走到我面前，"而你，永远只能在角落里看着。"
我捡起那些照片，一张一张地看着。
每一张都像刀子一样割着我的心。
"为什么？"我抬头看着她，"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秦雨柔愣了一下，然后放声大笑。
"做错了什么？你最大的错误就是出生在农村，就是妄想攀高枝儿。"
"你以为救了我奶奶，就能飞上枝头做凤凰？"
"醒醒吧，你永远配不上我。"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我突然站起来，抓住了她的手腕。
"我要离婚。"
3
秦雨柔被我的话惊住了，随即冷笑起来。
"离婚？你拿什么离婚？"
她挣脱我的手，后退几步。
"忘了告诉你，我们的结婚证上有个小秘密。"
她从抽屉里翻出结婚证，展示给我看。
"看到没有？你签的不是结婚协议，是入赘协议。"
"按照协议条款，如果是你主动提出离婚，你要赔偿秦家一千万的违约金。"
我接过结婚证，仔细看着上面的条款。
密密麻麻的小字，确实写着各种苛刻的条件。
"你们骗我。"
"骗你？"秦雨柔耸耸肩，"是你自己太蠢，签字前不仔细看。"
"一千万，你这辈子能挣到吗？"
"所以啊，乖乖做你的上门女婿吧，说不定我心情好了，还能赏你点零花钱。"
她说着，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百元大钞，扔到我脚下。
"拿去买点好菜，今晚莫凡要来吃饭。"
我看着地上的钞票，拳头握得死紧。
但最终，我还是弯腰捡了起来。
因为我真的没有一千万。
晚上，我在厨房做菜的时候，听到客厅里传来莫凡的声音。
"雨柔，你老公做饭手艺不错啊，可以考虑让他去我朋友的餐厅打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