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嘱咐过,刚怀孕,不能碰酒精。
我靠在路边的墙上,缓缓滑坐到地上,冷汗浸湿了后背。
掏出手机,我点开了相册,里面只有一张照片。
那是我用验孕棒测出来的两条红杠。
我盯着那两条红杠,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宝宝,别怕,妈妈会保护你。
一定会的。
我深吸一口气,擦干眼泪,重新站了起来。
秦斯越,这只是第一道开胃菜。你欠我的,欠我孩子的,我会让你千倍百倍地还回来!
03
深夜的急诊室,消毒水的味道刺鼻。
医生拿着检查报告,眉头紧锁:“你怀孕才四周,怎么还敢喝那么多烈酒?有先兆流产的迹象,必须马上住院保胎。”
我躺在病床上,手不自觉地抚上小腹,那里还是一片平坦,却孕育着一个小生命。
“医生,我不住院。”我虚弱地开口,“给我开最好的保胎药,我自己回去养。”
我不能住院。一旦住院,秦斯越很快就会查到。我不能让他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
医生还想再劝,我却已经下定了决心。
拿着药回到我那间位于市中心高级公寓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这套公寓是秦斯越买给我的,方便他随时“临幸”。
讽刺的是,我肚子里这个他绝不容许存在的孩子,也是在这里怀上的。
刚进门,一股浓烈的烟味扑面而来。
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我最不想见到的人。
秦斯越。
他一夜没睡,眼下带着淡淡的乌青,衬衫的扣子解开了三颗,露出结实的胸膛,浑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戾气。
茶几上,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
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死死地锁定我。
“去哪了?”他的声音沙哑,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一样。
我换下高跟鞋,将手里的药袋不动声色地藏进包里,然后走到他对面坐下,语气平淡:“秦总找我有事?”
“安颜!”他猛地站起来,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按在沙发上,“你把周总怎么样了?”
力道之大,让我瞬间就呼吸困难。
我没有挣扎,只是平静地看着他,甚至还笑了一下:“秦总不是都看到了吗?我只是……用他喜欢的方式,招待了他一下而已。”
“你找死!”秦斯越的眼睛里燃着熊熊怒火,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窒息感传来,我开始剧烈地咳嗽。
腹中也随之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不行,我不能出事,我的孩子……
我用尽全身力气,抬脚狠狠地踹向他的小腹。
他吃痛,闷哼一声,手上的力道松了些许。
我趁机推开他,滚到地毯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秦斯越,你疯了?”我捂着肚子,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安颜,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动我的人?”
“你的人?”我笑出了声,眼泪却不受控制地往下掉,“那我呢?秦斯越,我跟了你五年,在你眼里,我算什么?一个可以随意送人的玩物吗?”
“玩物,就要有玩物的自觉。”他蹲下身,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我让你伺候谁,你就得伺候谁。怎么,跟了我五年,连这点规矩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