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明把我杀死后，制造了自杀的假象。
我钻进女儿身体，午夜开直播。
女儿对着镜头笑，奶声唱“小星星”。
我压着她的声带低语：「爸爸拔了热水器地线。」
弹幕炸了，十万观众听见水声、电流声和我临死前的抽搐声。
顾景明冲进房间关灯捂嘴，女儿小手却摸到手术刀，划破手背，血滴在画本上。
他跪地求饶时，我轻笑——
“现在全网都知道，你杀老婆，是为了生儿子。”
01
我飘在天花板上。
看着顾景明坐在客厅沙发上。
指尖划过刚打印好的病历。
“产后抑郁”四个字，墨还没干。
他对着电话笑。
“麻烦您了王主任，死亡证明尽快……对，孩子我会照顾好。”
恶心。
我从天花板往下飘。
女儿的小床在卧室角落。
她在睡。
小眉头皱着，像梦到了我被电倒的那天。
墙上的钟，滴答响。
指向凌晨1:12。
顾景明的手机震了下。
是水军群的消息：“已备好通稿，等您指令。”
我攥紧不存在的手。
该醒了，星星。
我附在女儿耳边。
意念传音。
“宝宝，唱《小星星》好不好？”
女儿睫毛颤了颤。
小嘴慢慢张开。
“一闪一闪亮晶晶……”
奶声奶气，和平时一样甜。
顾景明在客厅听见了。
脚步顿了顿，又放松下来。
他以为女儿只是做了噩梦。
我盯着女儿的嘴。
下一句，该换词了。
“尸检编号零三……一一三……”
女儿的声音没变。
像在唱最普通的儿歌。
顾景明的杯子“哐当”砸在茶几上。
他冲进来的瞬间。
我把准备好的旁白，灌进智能音箱。
“T波倒置、心室颤动。”
声音是我生前的。
冷得像停尸房的冰柜。
“顾景明，你少画了0.2秒。”
音箱的灯突然亮了。
自动连了网，开始推流。
弹幕瞬间炸了。
“这小孩唱的啥？尸检编号？”
“刚百度了，零三一一三是市医院的尸检编号！”
“法医路过，T波倒置+心室颤动，根本不是自杀的症状！”
顾景明的脸白了。
他手忙脚乱摸手机。
点开水军群。
消息刷得飞快：“哥，控不住了！弹幕全是法医术语！”
“#萌娃唱尸检报告#，已经空降第二了！”
“哗啦”。
顾景明狠狠的把茶杯摔在地上。
拨通电话：“快发通稿！”
“哥，刚刚发出去了，现在舆情有所缓和。”
果然网上弹幕：
“有人在搞恶作剧吧。”
“现在啥事都会发生，剧本吧。”
“假的，假的。”
水军：“哥，转了，风向转了！”
顾景明向后靠在沙发背上点了一根烟：
“哼！跟我斗，没门儿！”
“顾景明，这第一道铁证。”
“你擦不掉的。”
我给他意念传音。
“哈哈哈！游戏，才刚开始。”
02
“叮铃、叮铃”急促的微信提示音
顾景明打开手机。
水军群全是哀嚎：“哥！网友在做声纹比对！”
“有人扒出来了！背景音是林见川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