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不了直播间！平台说固件被锁死了！”
顾景明抓起音箱往地上砸。
“反了你了……”
他咬着牙，把女儿从床上拽起来。
女儿还没醒透。
揉着眼睛问：“爸爸，去哪呀？”
顾景明没说话。
把她塞进车里。
油门踩到底，往私立心理中心疾驰而去。
路上，他给院长打电话：
“开诊断书。”
“重度创伤，伴幻听。”
“再留个封闭病房，24小时监护。”
电话那头应得快。
到了心理中心。
医生早等着了。
桌上摆着病历本，笔帽没盖。
顾景明把女儿推到医生面前。
“贾大夫，你看，她最近总胡言乱语。”
“还唱奇怪的歌，估计精神出了点问题。”
医生点头，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头。
这时顾景明从包里掏出针管。
里面的液体，晃着寒光。
“这是镇静剂，”他说，“先给她打一针，让她安静点。”
医生愣了下：“这……”
“少废话！”顾景明打断他，“出了事我负责！”
他抓过女儿的胳膊。
女儿挣扎着哭：“爸爸，我不要打针！”
“别动！”顾景明的手很用力。
针头将要刺破皮肤的瞬间。
我附在女儿身上。
该说了，星星。
女儿突然不哭了。
嘴角往上扬，咧开一个甜甜的笑。
奶声奶气地说：
“医生叔叔，我爸爸杀人。”
空气瞬间僵了。
医生的手猛地一抖。
针管差点掉地上。
顾景明的脸，“唰”地白了。
他想捂女儿的嘴。
女儿偏着头，接着说：
“爸爸用电电妈妈。”
“妈妈躺在地上，不动了。”
医生手里的针管“啪”地掉在地上。
他盯着顾景明，眼神变了。
“顾主任，这……”
“你别听她胡说！”顾景明急了，“她是病了！她在胡言乱语！”
诊治流程，彻底卡壳了。
医生往后退了一步。
“顾主任，我觉得……”
“你敢！”顾景明吼道。
我飘在旁边，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样子。
心里冷笑。
顾景明。
你想封我的嘴？
没那么容易。
03
我飘在卧室的屋顶。
看着顾景明翻箱倒柜。
他把我的衣服塞进垃圾袋。
婚戒在掌心攥着，走进卫生间。
“噗通”一声。
戒指扔进了马桶。
“哗！”
他冷笑：“林见川，你什么都剩不下。”
我摸了摸不存在的无名指。
那里曾戴着婚戒。
是结婚那天顾景明戴在我的手上。
发誓要爱我一辈子。
护我一辈子。
为此，我不顾父母强烈反对。
嫁给了在大学时期就追求我的学长。
婚后有了女儿。
他要求我为他再生一个儿子。
遭到拒绝后。
顾景明多次威胁要弄死我。
我多了一个心眼。
偷偷将两套学区房卖掉换成了虚拟货币。
果然。
现在，他把我变成了鬼。
而他，还是那个从大山里飞出的金凤凰。
还是受人尊敬的“国民医生”。
这时，我环顾房间四周发现。
顾景明在墙上装了新摄像头。
红光亮着，像盯着猎物的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