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嘴里嘟囔着：“妈妈，要唱歌了。”
我飘到她身旁，轻轻应：“对，唱《小星星》。”
但这次，要唱不一样的。
我把真尸检报告里的心电图调出来。
那缺失的0.2秒室颤波，像一道没愈合的伤口。
我把波形转换成旋律。
1:13到了。
智能音箱突然亮起绿灯。
直播自动开启。
弹幕瞬间涌满屏幕：
“来了来了！今天有新线索吗？”
“星星宝贝今天还唱《小星星》吗？”
顾景明在书房听见动静，猛地站起来。
他冲过来的速度，比上次还快。
但已经晚了。
女儿的歌声，已经飘了出来。
“一闪一闪亮晶晶——”
前半段很正常，奶声奶气的。
顾景明松了口气。
可下一句，调子突然歪了。
不是小孩子无意的跑调。
是刻意的、规律的扭曲。
“满天都是——（高音破音）——小星星——（突然降调）”
那怪异的旋律，像电流在电线里乱撞。
弹幕瞬间静了两秒。
接着，炸了。
“这调跑得也太奇怪了吧？不像乱唱的！”
“我是心内科护士！这旋律……怎么像心电图的波形？”
“法医来蹲！刚才那个破音的地方，像室颤波！”
顾景明盯着屏幕，脸色一点点变白。
我继续引导女儿。
下一段旋律，把那缺失的0.2秒补了进去。
用一个突兀的停顿代替。
“挂在天上放光明——（停顿0.2秒）——好像许多小眼睛——”
就是这0.2秒。
弹幕里的法医网友瞬间沸腾：
“就是这个停顿！我对比过通稿里的报告，这里少了0.2秒室颤！”
“我现在翻墙进医院数据库！等我消息！”
顾景明的呼吸开始变粗。
他抓过手机，疯狂给医院打电话：
“快！把内网数据库锁了！所有访问权限都关了！”
电话那头传来慌乱的声音：
“顾主任，来不及了！已经有人登录了！”
屏幕上，法医网友的消息刷得飞快：
“实锤了！医院内网的真尸检报告里，心电图确实有0.2秒室颤缺口！和星星唱的旋律完全对上！”
“通稿是假的！林见川根本不是意外触电！”
“室颤是电击致死的典型症状！顾景明在撒谎！”
顾景明气急败坏地冲过去想拔音箱电源。
可手指刚碰到插头，音箱就自动重启了。
女儿的歌声，又一次响起来。
还是那跑调的旋律。
还是那要命的0.2秒停顿。
弹幕里，#林见川不是自杀#的话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上冲。
我飘在音箱旁边，看着顾景明崩溃的样子。
心里冷得像冰。
顾景明，这只是第一份实锤。
你欠我的，我要一点一点，连本带利讨回来。
05
顾景明坐在沙发上。
烟蒂扔了一地。
手机屏幕亮着，全是网友的质疑。
“声纹比对结果出来了！直播里的成人女声就是林见川！”
“顾景明你别装了！快把真尸检报告交出来！”
“灵异直播根本是鬼母复仇！你就是凶手！”
他盯着“声纹比对”四个字，眼神阴鸷。
这时，他拿着电话走到阳台，似乎在给什么人打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