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宋霄，还没沦落到要靠牺牲员工的幸福去换取合同的地步！」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神无比真诚。
「盛明月，你受苦了。」
「我知道，你一定是被逼的。」
「你不用再伪装了，在我面前，你不需要。」
我感觉我的血压在升高。
「老板，我再说最后一遍，他真是我亲爹！」
宋霄怜爱地看着我，叹了口气。
「我懂，我懂。」
他压低声音，用一种说暗号的语气。
「你的代号是『女儿』，对吧？」
「很聪明的伪装，一般人发现不了。」
「但我是谁？我是宋霄。」
我：「……」
我感觉我不是在跟老板对话，我是在跟一个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病人对话。
而且他好像还为自己破解了什么惊天大秘密而感到自豪。
2 老板的脑回路
公司要完蛋了。
最大的单子被老板自己给搅黄了，理由还如此的离谱。
办公室里人心惶惶，几个同事已经开始悄悄更新简历了。
只有宋霄，像打了鸡血一样，充满了斗志。
他眼下乌青，一看就是没睡好，但精神却异常亢奋。
他把我们召集起来开会。
「我知道大家最近很担心公司的未来。」
「但是我向大家保证，困难只是暂时的！」
「我们失去了一个李总，但我们会迎来千千万万个王总、张总、刘总！」
「从今天起，全员进入战斗状态！我们的目标是——」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灼灼地看向我。
「为了自由！」
同事们：「……」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老板今天又是哪根筋搭错了。
只有我，默默地低下了头。
我知道，他口中的「自由」，特指我的自由。
会议结束后，宋霄把我单独留了下来。
他又给了我一个信封。
「这是今天的任务。」
我打开一看，里面是两张电影票和一叠现金。
「老板，这是……」
「去这个电影院，随便看场电影，然后写一份不少于八百字的观后感给我。」
「主题是：论女性独立意识的觉醒。」
「钱是活动经费，剩下的归你。」
我拿着电影票，心情复杂。
这算什么？带薪摸鱼？
「老板，公司现在都这样了，我怎么能……」
「让你去就去！」他打断我，「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是市场调研！」
「你必须去感受一下，一个正常的、自由的年轻女孩，应该过什么样的生活！」
「而不是整天周旋在那些油腻的老男人身边！」
他越说越激动，仿佛我是什么失足少女，而他是那个苦口婆心的教导主任。
我实在没办法，只能拿着钱和票走了。
我前脚刚走，后脚就接到了我爸的电话。
电话那头，我爸的语气听起来乐呵呵的。
「小月啊，你那个老板，今天给我打电话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
「他……他说什么了？」
「他让我『立刻释放人质盛明月』，否则就要让我见识一下『正义的铁拳』。」
我：「……」
「他还说，他已经掌握了我『不可告人的黑暗交易』的证据，随时可以让我身败名裂。」
我捂住了脸，感觉没脸见我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