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对不起，他……他脑子可能有点……」
「不不不。」我爸打断我，笑得更开心了，「我觉得这小伙子很有意思。」
「我已经很久没遇到这么有冲劲的年轻人了。」
「你跟他说，我很期待他的『正-义-铁-拳』。」
「小月，你配合他一下，我想看看，这小子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我挂了电话，看着手里的电影票，陷入了沉思。
我爸，好像被我老板点燃了什么奇怪的胜负欲。
这下好了，一个敢导，一个敢演。
而我，就是那个被夹在中间的道具。
3 公司危机
公司的情况一天比一天糟糕。
宋霄带着销售部的人跑断了腿，也只拉到几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单子，连下个月的办公室租金都不够。
但他依旧没有放弃。
他把我当成了公司的吉祥物兼精神支柱。
每天早上，他都会用一种「我为你而战」的眼神看着我。
然后交给我各种奇奇怪怪的「秘密任务」。
比如去最高档的商场，用他的副卡买一支最贵的口红，任务报告是「论消费主义对女性自我认知的正向影响」。
比如去郊区的农家乐待一个下午，喂喂兔子钓钓鱼，任务报告是「回归田园对洗涤被污染心灵的重要性」。
我拿着他给的经费，过上了梦寐以求的带薪摸鱼生活，但内心却备受煎熬。
我看着同事们为了公司的生死存亡而焦头烂额，而我却在这里享受，良心备受谴责。
我终于忍不住了。
这天，我没去做他布置的「去公园放一下午风筝」的任务，而是直接冲进了他的办公室。
「宋霄！」
我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喊他。
他愣了一下，从一堆资料里抬起头。
「你怎么回来了？风筝不好玩吗？」
「公司都要倒闭了！你还有心情让我去放风筝？」
我把一张银行卡拍在他桌上。
「这里面是我这些年攒的钱，还有你之前给我的那些『经费』，虽然不多，但应该能撑一阵子。」
宋霄看着那张卡，眼眶慢慢红了。
他猛地站起来，一把抓住我的手，声音都在颤抖。
「明月……」
「你……你竟然……」
我以为他要被我的仗义感动了。
结果他哽咽着说：「你竟然为了这个公司，把自己卖身的钱都拿出来了！」
我：「？？？」
「我早就该想到的！那个老东西怎么会白白给你钱！」
「他是在用钱腐蚀你！控制你！」
「你放心！」他猛地一拍桌子，眼神重新燃起熊熊烈火，「我绝不会用你用血泪换来的钱！」
「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堂堂正正地打败他！」
说完，他拿起外套就往外冲。
「老板，你去哪儿？」
「我去见一个客户！一个能决定我们公司生死的客户！」
他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我和那张被他定义为「卖身钱」的银行卡，在风中凌乱。
晚上，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对方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但语气却冰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流。
「盛明月？」
「我是。」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老板宋霄现在在我这里。」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