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口岸开放的第一天,一个金发碧眼的俄罗斯女人闯进我黑漆漆的仓库,
湿透的白衬衫紧贴着身体,曲线毕露,用蹩脚的中文向我求救:
“帮帮我,娶我,我什么都给你。”
我以为这是老天爷可怜我这个被大厂“毕业”的失业码农,给我发的“洋媳妇”福利。
直到她那个号称“莫斯科地下皇帝”的未婚夫带着一队壮汉找上门,
我才明白,我娶的不是什么天使,而是一个能把我拖进地狱的巨大麻烦。
01
“娶我,快!”
一个浑身湿透的洋妞,在我那堆满杂物的仓库里,用一双蓝得像西伯利亚冰湖的眼睛盯着我,重复了一遍她蹩脚的中文。
雨水顺着她金色的发丝滴落,勾勒出高挺的鼻梁和饱满的嘴唇,薄薄的白衬衫下,黑色蕾丝的轮廓若隐若现。我,程阳,一个刚被互联网大厂优化、靠在边境城市开个小网店卖俄罗斯套娃糊口的前码农,喉咙瞬间干得像撒哈拉沙漠。
这姐们儿怕不是附近酒吧喝大了,在这玩真心话大冒险呢?
我刚想开口让她清醒点,仓库的卷帘门就被“砰”的一声巨响捶得嗡嗡作响,外面传来粗野的俄语叫骂声。
女人的身体明显一颤,她眼里瞬间漫上一层水汽,抓着我胳膊的手指用力到泛白:“他们是坏人,求你,只有结婚,他们才不敢动我。”
结婚?跟一个刚认识不到三分钟的女人?我脑子里的代码还没删干净,但这点基本逻辑还是有的。
“妹子,现在是法治社会,你报警啊。”我试图掰开她的手。
“来不及了,”她声音带着哭腔,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一沓厚厚的红色钞票,直接塞进我怀里,“这是定金,事成之后,还有更多。”
那沓钱起码有两三万,带着她身体的温度和一股淡淡的香水味,烫得我手一抖。
我得承认,我心动了。不是因为她那张堪比模特的脸蛋和惹火的身材,而是因为我那嗷嗷待哺的网店,以及下个月就到期的房租。生活,有时候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砰!砰!砰!”砸门声更响了,卷帘门已经开始变形。
“我叫卡佳。”她补充道,湛蓝的眼睛里满是孤注一掷的决绝。
“程阳。”我几乎是下意识地报出自己的名字,然后一咬牙,拉着她就往仓库后门跑,“民政局九点开门,现在八点半,还来得及,赌一把!”
仓库后门连接着一条老旧的巷子,我们俩在雨里狂奔。她的手很凉,却握得很紧,仿佛我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那一刻,我没想过她是谁,也没想过她在躲什么人。我满脑子都是,这刺激感,比我之前写的任何代码都上头。
到了民政局门口,我们像两只落汤鸡。工作人员看我们的眼神,就像在看两个精神病。
“户口本,身份证。”
我俩都带了。她的护照和一堆我看不懂的俄文文件,经过翻译和核对,竟然完全合规。
拍照的时候,摄影师让我们笑一笑。我扯了扯嘴角,比哭还难看。卡佳却突然凑过来,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
闪光灯亮起,记录下了我那一瞬间的错愕。
红本本拿到手的那一刻,感觉比我当年拿到大厂offer还要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