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程阳，二十八岁，单身至今，在一个小时内，和一个俄罗斯美女闪婚了。
走出民政局，雨停了。阳光刺破云层，我还有点晕。卡佳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来到中国后的第一个真诚笑容，美得让人心颤。
“谢谢你，老公。”她踮起脚，在我耳边轻轻说。
那声“老公”让我一个激灵，还没等我回过味来，一辆黑色的奔驰S级悄无声息地停在我们面前。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壮汉走了下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同样打扮的人。他们径直朝我们走来，目标明确。
我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把卡佳护在身后。
为首的壮汉在我面前站定，摘下墨镜，露出一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他没看我，而是死死盯着我身后的卡佳，用一种冰冷的语调说俄语。
我听不懂，但卡佳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抓紧我的衣服，身体微微发抖。
“他……他们是我未婚夫的人。”卡佳用中文小声对我说，“他叫伊万，是德米特里最凶的一条狗。”
我还没来得及消化“未婚夫”这三个字，那个叫伊万的壮汉终于把视线转向我，嘴角扯出一个轻蔑的弧度，用生硬的中文说道：“你，就是她找的‘丈夫’？给你一分钟，拿着这张卡，滚。里面有五十万。”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银行卡，丢在我脚下。
02
五十万，买我滚蛋。
这个数字像一颗炸弹，在我脑子里轰然炸开。我低头看着脚下那张薄薄的卡片，再看看身后脸色惨白、死死拽着我衣角的卡佳，一股邪火“噌”地就冒了上来。
前老板把我从公司“优化”掉的时候，赔偿金都没给这么痛快。
我，程阳，虽然是个失业的码农，但老祖宗传下来的那点骨气还没丢干净。
我缓缓蹲下身，捡起那张银行卡，在伊万以为我会屁颠屁颠揣进兜里的时候，我两根手指夹着卡，递到他面前。
“不好意思啊，这位大哥。”我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微笑，“我们中国有句老话，叫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这红本本刚领的，还热乎着呢，你这事办得有点不地道啊。”
伊万的脸色沉了下来，眼神像是要在我身上戳出两个洞。
“她，已经是我的合法妻子了。”我晃了晃手里的结婚证，故意把国徽对着他，“受中国法律保护。你们现在这是什么行为？跨国绑架？还是威胁中国公民人身安全？”
我把码农那套逻辑思维全用上了，一顶顶大帽子给他扣上去。我赌他们在这片土地上，不敢太放肆。
伊万身后的两个壮汉往前踏了一步，那压迫感让我后背直冒冷汗。
就在这时，卡佳从我身后探出头，用俄语快速地说了几句什么。她的声音不大，但很坚定，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慌乱。
伊万听完，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仿佛要把我的样子刻在脑子里。他一挥手，带着人上了车，黑色的奔驰绝尘而去。
直到车彻底消失在街角，我才发现自己后背的T恤已经湿透了，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冷汗。
“你跟他们说什么了？”我转头问卡佳，双腿还有点发软。
卡佳看着我，那双蓝色的眼睛里情绪很复杂，有感激，有惊讶，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赞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