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在新闻上人模狗样的德米特里，原来是个变态。
“抱歉。”我干巴巴地吐出两个字，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任何语言在这样的事实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卡佳摇了摇头，嘴角挤出一个苦涩的笑：“没什么，都过去了。现在，我是你的妻子了。”
她这句话像是在提醒我，也像是在说服自己。
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凝重。我站起身，从冰箱里翻出两罐啤酒，递给她一罐：“喝点？”
她接过去，很熟练地拉开拉环，仰头灌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让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偏偏选中你吗？”她晃了晃手里的易拉罐，蓝色的眼睛在灯光下闪烁着。
“好奇，”我老实承认，“我这仓库，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怎么就闯进来了？”
“我观察你好几天了。”
卡佳的话让我手里的啤酒差点没拿稳。
“你每天早上七点开门，晚上十一点关门，中午和晚上都吃外卖，一天最多跟三个人说话，一个是送外卖的，一个是收快递的，还有一个是隔壁收废品的大爷。”她如数家珍地说道，“你看起来……很安全，没什么朋友，也没什么钱。”
我嘴角抽了抽：“谢谢夸奖啊，总结得非常到位。”
被一个美女暗中观察了好几天，我不知道是该荣幸还是该觉得惊悚。尤其是最后那句“没什么钱”，简直是精准打击。
“我需要一个能马上跟我结婚，又不会因为德米特里的钱而出卖我的人。”卡佳看着我，眼神很认真，“刚刚在民政局门口，你没有拿那五十万。你证明了，我没有选错人。”
原来，那是一场测试。
我自嘲地笑了笑，一口喝光了罐子里的啤酒：“你就不怕我报警，或者把你直接交出去？”
“不怕。”她摇了摇头，金色的发丝扫过我的手臂，带来一阵微痒，“一个会每天给巷子里的流浪猫喂食的人，心不会太坏。”
我愣住了。
我确实有这个习惯，巷子口有只瘸了腿的老橘猫，我每天都会把吃剩的饭菜分它一点。这是我生活里为数不多的一点温情，没想到，却被她看在了眼里。
这个女人，外表柔弱，内心却像一台精密的分析仪器，把我的生活习惯和性格特点都算计了进去。
“好了，我的故事说完了。现在，该你付账了。”卡佳忽然凑近我，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带着一丝啤酒的麦芽香和她身上特有的馨香。
“付……付什么账？”我有些结巴，心跳不受控制地开始加速。
“假结婚的戏，总要做全套吧？”她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在我心上轻轻扫过，“伊万那些人肯定还在附近盯着，如果我们一点‘夫妻’的样子都没有，他们明天就会把我们俩都从这个世界上‘蒸发’掉。”
她说着，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划过我的喉结。
我整个人都僵住了，大脑瞬间宕机。理智告诉我，她在演戏，她在利用我。但身体的反应却诚实得可怕。
“我……我们……”
“嘘。”她用一根手指抵住我的嘴唇，声音又轻又媚，“别怕，老公。我会教你的。”
说完，她主动吻了上来。
那是一个带着凉意和绝望，却又异常温柔的吻。我能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也能感觉到她吻技的生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