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垂下头，额头抵住冰冷的地板。
“……是，主人。”
02
第二天，我让助理把五十万打进了医院的账户。
言玥的手术很成功。
我没去医院，而是约了几个朋友在私人会所里开了个泳池派对。
震耳欲聋的音乐，浮在水面上的香槟，还有穿着比基尼扭动腰肢的男男女女。
这就是我的日常。
闺蜜许雯凑过来，递给我一杯酒，“瑶瑶，听说你把言祁那小子给‘收’了？”
“消息挺灵通啊。”我抿了口酒。
“废话，现在整个圈子都传遍了，”许雯一脸八卦，“说你当众把他羞辱了一顿，还让他学狗叫。真的假的？”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泳池中央那个被众人簇拥的男人。
周牧，我的未婚夫。
或者说，沈家为我选定的“合作伙伴”。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举起酒杯朝我遥遥一敬，笑容温和，眼神却毫无温度。
这就是我们的关系，相敬如冰。
“想什么呢？跟你说话呢！”许雯推了我一下。
我回过神，“假的，我没那么无聊。”
话音刚落，手机响了。
是言祁。
我按下接听键，开了免提。
“主人。”
他清冷的嗓音透过听筒传来，
许雯的眼睛瞬间亮了，像发现了新大陆。
周围的朋友也都安静下来，竖着耳朵听。
我晃了晃酒杯，故意拖长了调子，“有事？”
“妹妹的手术做完了，很成功。谢谢你。”
“就这？”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你需要我做什么？”
我笑了，就是要这种效果。
“我现在在‘夜色’会所，给你半小时，滚过来。”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许雯一脸佩服地看着我，“瑶瑶，你牛。这可是言祁啊，当初多少人想跟他说话都说不上。”
“现在不一样了。”我淡淡地开口。
不到二十分钟，言祁就到了。
他换了一身干净的黑色T恤和牛仔裤，头发还有些湿，显然是跑过来的。
他一出现，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有鄙夷，有同情，但更多的是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言祁目不斜视，径直走到我面前，微微低下头。
“主人，我来了。”
周牧也走了过来，他伸手揽住我的腰，宣示主权般地瞥了言祁一眼，语气带着高高在上的嘲讽，“这不是言大少爷吗？怎么，现在改行当服务生了？”
言祁的拳头瞬间攥紧了。
我能看到他手背上暴起的青筋。
我拍了拍周牧的手，示意他放开，然后对言祁扬了扬下巴。
“跪下。”
全场哗然。
言祁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他的身体僵在原地，像一尊雕塑。
周牧脸上的笑意更深了，“瑶瑶，别这样，好歹给言少留点面子。”
看似在劝，实则在火上浇油。
我没理他，只是看着言祁，“怎么，我的话，你听不懂？”
言祁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他盯着我，眼里翻涌着屈辱和挣扎。
就在我以为他会转身离开的时候，他却缓缓地、一寸一寸地弯下了膝盖。
他的膝盖即将触碰到地面。
我却突然抬脚，用拖鞋的鞋尖抵住了他的膝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