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滚。”他只说了一个字。
周牧还想说什么，但对上言祁那双要杀人的眼睛，最终还是没敢再开口。
他撂下一句“沈瑶，你给我等着”，就灰溜溜地走了。
房间里恢复了安静。
我看着言祁宽厚的背影，心里有些异样。
“转过来。”我说。
言祁转过身，恢复了那副恭顺的样子。
“主人。”
我走到他面前，伸手，抚上他刚才捏着周牧的手腕。
他的手腕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打过架？”我问。
“嗯。”
“为了什么？”
他沉默了一下，“为了钱。”
为了给他妹妹凑医药费，他去打过地下黑拳。
这件事，圈子里没人知道。
是我后来查到的。
“疼吗？”我问。
他摇摇头。
“以后，不准再为了我跟人动手。”
他愣住了。
“你是我的助理，不是我的打手，”我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你的这双手，是用来拿手术刀救人的，不是用来打架的。”
“听懂了吗？”
他看着我，看了很久。
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是，主人。”
05
和周家解除婚约的事，在圈子里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我爸气得差点犯心脏病，停了我所有的卡。
我倒也无所谓，乐得清静。
没了沈家的光环，以前那些围着我转的朋友，瞬间消失了一大半。
许雯倒是给我打了个电话，约我出去喝酒。
我带上了言祁。
酒吧里，许雯看着寸步不离跟在我身后的言祁，啧啧称奇，“瑶瑶，你这是把他调教出来了啊。”
我笑了笑，没说话。
言祁很尽责，我喝酒，他就在旁边给我倒酒，我去洗手间，他就守在门口。
像个最忠诚的骑士。
许雯喝多了，开始说胡话，“瑶瑶，你知道吗，以前上学的时候，我可喜欢言祁了。可惜啊，人家眼里只有他的那个白月光。”
我端着酒杯的手顿了一下。
言祁的白月光，一个叫温晴的女孩。
据说，两人青梅竹马，感情极好。
后来，女孩因为一场意外去世了。
言祁腰上的那处纹身，就是为了纪念她。
“你别说，你跟那个温晴，长得还真有几分像。”许雯大着舌头说。
我心里“咯噔”一下。
下意识地看向言 an祁。
他站在我身后，灯光昏暗，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雯雯，你喝多了。”我打断她。
从酒吧出来，已经是深夜。
许雯烂醉如泥，我让言祁把她送上车，然后自己打车回家。
言祁不放心，坚持要先送我。
“不用，你先送她。”
“主人……”
“这是命令。”
言祁不再坚持。
看着他的车走远，我才拦了一辆出租车。
回到公寓，我把自己扔进浴缸，脑子里乱糟糟的。
我和温晴长得像？
所以，言祁对我……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是把我当成了替身，还是……
我不敢再想下去。
泡完澡，我穿着睡袍出来，刚打开卧室门，就愣住了。
言祁站在我的卧室里。
“你怎么进来的？”我下意识地抓紧了领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