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祁捏着合同，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为什么？”他问，声音沙哑。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帮我？”
“你不是说了吗，”我发动车子，侧头看他，笑得像个妖精，“因为你，是我的狗啊。”
“主人想做什么，需要理由吗？”
他沉默了。
车子驶入夜色，我没看到，身边的男人，在我看不见的地方，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了我很久。
04
我把言祁安排在了我名下的一套公寓里，就在我对面。
美其名曰，方便随叫随到。
第二天一早，我还在睡觉，门铃就响了。
我顶着一头鸡窝，睡眼惺忪地打开门。
言祁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站在门口，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里还提着一份早餐。
如果不是知道他的底细，真会以为是哪家公司的精英高管。
“主人，早餐。”他把早餐递给我。
我打了个哈欠，接过来，“进来吧。”
我让他进来，自己转身进了浴室。
等我洗漱完出来，发现他已经把我的客厅收拾得干干净净，连我随手乱扔的衣服都叠好了。
“谁让你动我东西的？”我皱起眉。
“我看太乱了。”他解释。
“乱也是我的事，”我不客气地开口，“言祁，记住你的身份。你只是我的助理，不是我的管家。”
“……是。”他低下头。
吃早餐的时候，我接到了我爸的电话。
“瑶瑶，你跟周牧怎么回事？他今天一早打电话给我，说要取消订婚！”
“取消就取消呗，”我无所谓地开口，“本来就是商业联姻，又没什么感情。”
“胡闹！”我爸的声音拔高了八度，“你知道这次合作对公司的重要性吗？你马上给我去周家道歉！”
“我不去。”
“你！”
我直接挂了电话。
心情瞬间变得很糟。
言祁默默地把一杯温水推到我面前。
我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叮咚。”
门铃又响了。
言祁走过去开门，门口站着一脸怒气的周牧。
“沈瑶！”周牧看到我，直接冲了进来，“你长本事了啊，敢挂你爸电话了？”
当他看到站在一旁的言祁时，脸色更难看了。
“好啊，你把他藏在这里了？沈瑶，你是不是疯了？为了这么个玩意儿，你连沈家都不要了？”
“周牧，我再说一遍，我的事，不用你管。”我冷冷地开口。
“我偏要管！”周牧说着，就伸手来抓我。
他还没碰到我，手腕就被一只更有力的大手给攥住了。
是言祁。
言祁面无表情地看着周牧，“放开她。”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命令我？”周牧想把手抽回来，却发现言祁的力气大得惊人，他的手被钳住，动弹不得。
“我让你放开她。”言祁重复了一遍，眼神冷得像冰。
我第一次见到他这种眼神，充满了攻击性和危险。
周牧似乎也被他吓到了，愣了一下。
就这一秒的功夫，言祁猛地一甩。
周牧踉跄着后退几步，撞到了墙上。
“你敢动我？”周牧捂着手腕，一脸不可置信。
言祁活动了一下手腕，发出“咔咔”的声响，他往前一步，挡在我身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