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亲密地离去。
我看着他们的背影，胸口像是堵了一块烧红的烙铁。
“还愣着干什么？爸叫你呢。”.林瑶站起身，走到我身边，红唇凑到我耳边，吐气如兰，“我爸……可是很疼你的哦。”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我听不懂的、玩味的笑意。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腾的杀意，转身跟上了岳父的脚步。
我知道，今晚，将是我人生的分水岭。要么彻底沉沦，要么……爬出地狱。
2
林国栋的书房，一如既往的压抑。空气中弥漫着昂贵的雪茄和旧书混合的味道，巨大的红木书桌像一头沉默的巨兽，而坐在书桌后的林国栋，就是这头巨兽的主人。
他没有让我坐，只是示意我关上门。
我站在书桌前，像一个等待宣判的囚犯。
林国栋点燃了一根雪茄，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晦暗不明。“陈默，你恨吗？”
我没有回答。恨？这个字太轻了。我想将江峰碎尸万段，我想问问林晚，她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
“恨，就对了。”林国栋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他吐出一口烟圈，“一个男人，如果连恨意都没有，那他就真成了废物。”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下午的诊断报告，我看了。”
我的心脏猛地一沉。
“林家需要一个继承人。一个流着林家血脉的继承人。”他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这是你入赘时，协议里写得清清楚楚的条款。”
“我……”我的喉咙干涩，说不出话来。协议，又是协议。我的人生，就是被一份份协议捆绑的囚笼。
“林晚生不了，或者说，你让她生不了。”林国栋的语气没有丝毫波澜，像是在陈述一个与他无关的事实，“但是，协议必须履行。”
我愣住了，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书房的侧门被推开。
小姨子林瑶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上面是一套精致的茶具。她换下了那身火红的长裙，穿上了一件丝质的睡袍，领口开得很低，随着她的走动，春光若隐若现。
她旁若无人地走到书桌旁，开始沏茶。纤细的手指在茶具间翻飞，动作优雅而撩人。一股淡淡的、带着侵略性的香水味，瞬间充斥了整个书房。
我僵在原地，一种极其荒谬的预感，在我心底疯狂滋生。
林国栋没有看她，他的目光依然像钉子一样钉在我的脸上。
他指着我那性感妖娆的小姨子，用一种平静到令人毛骨悚然的语气，说出了那句彻底颠覆我三观的话。
“既然林晚不行，那就让林瑶来。”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我怀疑自己听错了。
“爸，你说什么呢？”正在沏茶的林瑶抬起头，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娇嗔和羞涩，但她的眼神，却透过袅袅的茶雾，直勾勾地看着我，带着一丝挑衅。
“你闭嘴。”林国栋呵斥了一句，然后重新看向我，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陈默，我给你一个选择。”
他从抽屉里拿出两份文件，推到我面前。
“第一份，是离婚协议。签了它，你净身出户，你父亲的公司，明天就会被银行清算，他下半辈子，只能在牢里度过。”
我的呼吸瞬间停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