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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沈青璃，是当朝宰相沈敬之的庶女。
按理说，宰相府的小姐即便庶出，也该锦衣玉食、无忧无虑。可我不一样，自打我记事起，嫡母就没给过我好脸色。
这次更是离谱，我竟被关在了天牢里。
不过，托贤王萧景渊的福，我在牢里的日子不算难熬。
一日三餐从不间断，顿顿有鱼有肉，分量多到我吃不完。有时，我会分些菜给看守我的狱卒。
他们也都客气，没人敢为难我。偶尔，还有一两个狱卒会跟我闲聊几句，解解闷。
我原本以为，进了天牢定会受些虐待，比如鞭打、烙铁之类的酷刑。可没想到，这些可怕的场景，一个都没发生。
住进天牢的第三天，我接到了庭审的通知。
狱卒给我戴上沉重的枷锁，冰凉的金属贴在皮肤上，透着一股寒意。他们领着我，一步步走向公堂。
公堂之上一片漆黑，气氛肃穆。堂上坐着不少人，连当今圣上和皇后都来了。
圣上和皇后坐在最高处的位置，两侧分别坐着贤王萧景渊和二皇子萧景琰。
萧景渊朝我轻轻点了点头，脸上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而萧景琰，则是一脸冷漠，仿佛谁都欠了他钱似的。他自始至终，都没往我这边看一眼。
“沈青璃，朕问你，这小雨是你何人？” 圣上开口了，语气威严，却没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我心里咯噔一下，看来这案子和小雨脱不了干系。
可小雨只是我的贴身丫鬟啊，她性格单纯，连最简单的纸牌游戏都玩不明白，怎么会卷入这种大案里？
我定了定神，恭敬地回答：“回皇上，小雨是民女的丫鬟。”
圣上轻笑一声，对着身旁的侍卫吩咐：“带小雨上来。”
很快，小雨被两个侍卫拖了上来。
她浑身散发着难闻的气味，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布满了令人心惊胆战的伤痕。那些伤口有的还在渗血，有的甚至能看到里面的血肉，根本没有结痂的迹象。
她的双手和双脚更是血肉模糊，我不敢细想，这几天她到底遭受了怎样的折磨。
“是...... 咳咳咳...... 是我下的毒，咳咳咳......” 小雨咳嗽得十分厉害，每一声都像是要把肺咳出来。缓了好一会儿，她才继续说道，“我看不惯...... 沈灵茹高高在上的样子，我...... 我想...... 帮...... 我们小姐...... 她死了...... 我们小姐...... 就可以不用在沈府受欺负了。”
说完，小雨飞快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又蜷缩在地上，剧烈地咳嗽起来。
皇后从刚才小雨被带上来时，就显得十分不安。此刻听到小雨的话，她的表情更是多了几分惊恐。
贤王萧景渊目光锐利地看向皇后，开口问道：“母后，您仔细瞧瞧这小雨的样貌，面不面熟？”
皇后咬了咬牙，强装镇定地回答：“我从没有见过此人。”
圣上闭了闭眼，像是在做一个极其艰难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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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是给此女下了什么蛊吗？” 萧景渊的语气带着几分讥讽，“她可真忠心，不管多大的酷刑，硬是咬牙坚持住了，就是不肯说出幕后之人。”
“一派胡言！” 皇后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开始发抖，这是在巨大的惊恐和压力下，才会有的反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