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爱他，从十五岁就开始爱了，整整十年......"
"十年的单相思，够了。"陈可可叹了口气，"晚晚，有时候放手也是一种解脱。"
"我知道，可是为什么这么难受？"
"因为你付出了真心。"陈可可帮她擦眼泪，"但是总有一天，你会遇到一个真正爱你的人。"
苏晚晚想起顾北城今天的沉默，心又开始疼了。
"我们回去吧。"她站起身，却有些站不稳。
"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不回别墅，回我的公寓。"
陈可可扶着她出了酒吧，打车回到苏晚晚的小公寓。
"你就住这里吧，想开点。"陈可可帮她盖好被子，"有事给我打电话。"
一个人躺在熟悉的小床上，苏晚晚看着天花板发呆。
从明天开始，她就真的是一个人了。
手机响了，是顾北城的短信：
"回家，我们再谈谈。"
苏晚晚看了一眼，删掉了短信。
没什么好谈的了。
三年的婚姻，该结束了。
第四章
第二天一早，苏晚晚被电话铃声吵醒。
"苏太太，我是赵律师，起诉书已经准备好了，什么时候递交？"
苏晚晚看了看时间，上午十点。
"下午吧，我马上过来。"
洗漱完毕，苏晚晚换了一身黑色套装，准备去律师事务所。
刚出门，就看到顾北城的车停在楼下。
他靠在车旁，显然已经等了很久。
"晚晚。"他走过来，"我们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苏晚晚绕开他往前走。
"关于林诗雨的事情，我可以解释清楚。"
苏晚晚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
"说。"
"五年前，诗雨出国前，我们有一个约定......"
"什么约定？"
顾北城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
"顾北城，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要隐瞒吗？"
"她患有先天性心脏病，需要手术，但手术费很贵......"
苏晚晚转过身，"所以你答应资助她？"
"她不愿意要我的钱，所以我们约定，如果她五年内学成归来，我就投资她的公司。"
"那套房子......"
"是公司资产的一部分。"顾北城看着她的眼睛，"晚晚，我对她真的没有其他想法。"
苏晚晚盯着他，试图分辨真假。
"那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要背着我？"
"因为......"顾北城迟疑了一下，"因为她要求保密。"
"保密？为什么？"
"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病情，包括你。"
苏晚晚感到一阵荒谬。
"所以为了保守她的秘密，你宁愿让我误会？"
"我知道这样不对，但我答应过她......"
"顾北城！"苏晚晚打断他，"你到底分得清谁是你妻子吗？"
"你是我妻子，这个我当然知道。"
"那为什么在你心里，一个前女友的要求比妻子的感受更重要？"
顾北城哑口无言。
苏晚晚苦笑："看来你自己都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晚晚，我......"
"算了。"苏晚晚挥挥手，"顾北城，我们真的不合适。"
"什么叫不合适？"
"你永远不懂什么叫尊重妻子，什么叫夫妻一体。"苏晚晚的声音很平静，"在你心里，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附属品。"
"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但你就是这样做的。"
苏晚晚转身要走，顾北城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