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你放开我。"
"不放，我们回家，我可以答应你任何条件。"
"任何条件？"苏晚晚看着他，"那你能爱我吗？"
这个问题让顾北城愣住了。
"什么？"
"我问你能不能爱我？"苏晚晚看着他的眼睛，"不是因为合适，不是因为家族需要，就是纯粹的爱情，你能给我吗？"
顾北城张了张嘴，但说不出话来。
"看，你又沉默了。"苏晚晚挣脱他的手，"顾北城，连你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爱我，我们还谈什么？"
"晚晚......"
"够了，我要去律师事务所了。"
苏晚晚上了出租车，透过车窗看到顾北城站在原地，脸色苍白。
律师事务所里，赵律师递过起诉书。
"苏太太，您确定要起诉吗？"
"确定。"苏晚晚签了字，"什么时候开庭？"
"大概一个月后，但我必须提醒您，顾先生肯定会请最好的律师......"
"没关系，我只想离婚。"
从律师事务所出来，苏晚晚接到了顾老太太的电话。
"晚晚，来家里一趟。"
"奶奶，我......"
"过来，奶奶有话跟你说。"
顾家老宅位于市中心，是一座民国时期的洋房，院子里种满了梧桐树。
顾老太太坐在客厅里，面前摆着茶具。
"奶奶。"苏晚晚坐下。
"听说你起诉离婚了？"
"是的。"
顾老太太倒了一杯茶给她。
"晚晚，能告诉奶奶，你为什么一定要离婚吗？"
苏晚晚把今天的对话复述了一遍。
"他连能不能爱我都不知道，这样的婚姻还有什么意义？"
顾老太太听完，叹了口气。
"这个傻孩子。"
"奶奶？"
"晚晚，奶奶问你，如果北城真的爱你，但他不善于表达，你还会离婚吗？"
"可是他根本就不爱我......"
"谁说的？"顾老太太看着她，"你知道你们结婚时他说过什么吗？"
苏晚晚摇头。
"他说，他这辈子只会娶苏晚晚一个女人。"
苏晚晚的心颤了一下。
"但是他今天......"
"他今天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顾老太太拍拍她的手，"那孩子从小就不善言辞，但他的心里很清楚。"
"可是林诗雨的事情......"
"林诗雨的事情确实是北城处理得不当，但晚晚，有些事情比你想象的复杂。"
"什么意思？"
顾老太太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什么。
最终，她还是摇了摇头。
"算了，让那孩子自己跟你说吧。"她站起来，"晚晚，再给他一次机会，好吗？"
"奶奶......"
"就当是为了奶奶，给他一次机会。"
苏晚晚看着疼爱了自己三年的老人，心软了。
"我......"
话还没说完，外面传来了急刹车的声音，然后是撞击声。
"出车祸了！"院子里传来佣人的尖叫声。
苏晚晚和顾老太太赶紧跑出去，看到院门口一辆黑色轿车撞在了梧桐树上，车头严重变形。
"快叫救护车！"顾老太太大喊。
苏晚晚跑到车前，透过破碎的车窗看到了司机。
是顾北城。
他趴在方向盘上，额头上有血，已经失去了意识。
"北城！"苏晚晚用力拉车门，但车门卡死了。
"北城！你醒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