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马上到。"
咖啡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韩振宇已经点了两杯咖啡，坐在角落的位置等他。
"这么晚打扰你，不好意思。"韩振宇依然是那个温和的笑容，"但有些事，我觉得有必要和你坦诚一点。"
秦浩坐下，直视着他的眼睛："什么事？"
"关于投资。"韩振宇轻抿了一口咖啡，"我决定投资你的项目，五百万，分两期到账。"
秦浩愣住了。他原本以为韩振宇是要摊牌，没想到居然是这样。
"真的？"
"真的。"韩振宇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合同，"我已经让律师准备好了合同，你看看没问题的话就签字。"
秦浩翻开合同，条款比他想象的要宽松很多。五百万投资，只要20%的股份，而且不参与公司管理。
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为什么？"秦浩抬头看着韩振宇，"为什么条件这么好？"
韩振宇的笑容有些复杂："因为我相信你的项目，也相信你的人品。"
"就这样？"
"就这样。"韩振宇站起身，"合同你拿回去慢慢看，没问题的话明天签字。钱会在三天内到账。"
韩振宇走到门口，突然回头："对了，苏婉是个好女人。好好珍惜她。"
说完就离开了，留下秦浩一个人坐在咖啡厅里。
秦浩盯着桌上的合同，心情复杂得无法形容。
他得到了梦寐以求的投资，但代价是什么？
回到家时，苏婉已经洗完澡躺在床上了。她穿着粉色的睡衣，头发还有些湿润，正在看手机。
"回来了？"她抬头看他，脸上是熟悉的温柔笑容，"怎么这么晚？"
"路上堵车。"秦浩避开她的眼神，走向洗手间。
在洗手间里，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疲惫，憔悴，还有一丝他不愿承认的绝望。
洗完澡出来，苏婉已经睡着了。她蜷缩在被子里，呼吸均匀，看起来很安静。
秦浩轻手轻脚地上床，背对着她躺下。
"老公？"苏婉突然开口，声音有些模糊，"你怎么了？感觉你心情不太好。"
秦浩僵硬了一下："没什么，可能是太累了。"
苏婉从背后抱住了他，脸贴在他的后背上："辛苦你了。不过很快就好了，我相信你的项目一定会成功的。"
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秦浩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要转身。他怕一转身就会忍不住质问她，会毁掉这最后的温柔。
"苏婉。"他轻声说道。
"嗯？"
"如果有一天我们没钱了，一无所有了，你还会跟着我吗？"
苏婉沉默了很久，久到秦浩以为她睡着了。
"会的。"她最终说道，但声音很轻，轻得像羽毛。
秦浩知道她在撒谎。
就像他刚才也在撒谎一样。
3
第二天早上，秦浩醒来时苏婉已经不在了。
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纸条：老公早安，我去公司了，晚上给你做红烧肉。爱你的婉婉。
字迹娟秀，和以前一样。仿佛昨晚的一切都只是他的幻觉。
秦浩拿起桌上的合同，再次仔细阅读了一遍。条款确实没有问题，甚至可以说是相当优厚。
他拨通了律师朋友的电话。
"老李，帮我看份合同。"
"这么急？"
"嗯，很重要。"
一个小时后，李律师回电话："合同没问题，条款对你很有利。不过有个奇怪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