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画面上，韩振宇正在接受采访。他依然是那个优雅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秦浩突然想起苏婉最近的反常。
她开始化妆了，虽然妆容很淡，但以前的她从来不化妆。她买了几件新衣服，说是要见投资人，形象要好一点。她的手机经常响，但总是拿到另一个房间接听。
最明显的是，她晚归的次数越来越多。每次问起，都说是在和韩振宇谈投资的事。
秦浩摇摇头，强迫自己不要多想。苏婉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他的事业才这么努力的。他不应该怀疑她。
但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
开车回家的路上，秦浩经过了那家韩振宇经常请他们去的高档餐厅。透过落地窗，他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苏婉正坐在靠窗的位置，对面坐着韩振宇。
她低着头，似乎在说什么。韩振宇伸出手，轻抚她的脸颊。
秦浩猛踩刹车，车子发出刺耳的声音。
后面的车主按响了喇叭，大声咒骂。但秦浩听不见，他的世界仿佛突然安静了下来。
他看到苏婉抬起头，眼中含着泪水。韩振宇起身走到她身边，轻轻抱住了她。
那一刻，秦浩觉得自己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2
秦浩坐在车里，双手紧握方向盘，指节泛白。
餐厅里，苏婉和韩振宇还在拥抱。那个拥抱持续了很久，久到秦浩觉得自己快要窒息。
他应该冲进去吗？应该质问他们吗？
但他没有动。
他只是坐在那里，看着自己的妻子在另一个男人怀里哭泣。
十分钟后，韩振宇松开了苏婉。他从口袋里掏出什么东西，递给了她。苏婉看着那个东西，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接过了。
一张银行卡。
秦浩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他发动车子，离开了这里。不是回家，而是漫无目的地在街上开着。
脑海里不断重播着刚才的画面。苏婉和韩振宇的拥抱，那张银行卡，还有苏婉眼中的泪水。
手机响了几次，他都没有接。直到第六次响起，他才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苏婉。
"喂？"他的声音有些嘶哑。
"老公，你到家了吗？我正在回去的路上。"苏婉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嗯，快到了。"秦浩撒了个谎。
"那你先休息，我很快就到。"
挂断电话后，秦浩把车停在路边，点了一支烟。
他很少抽烟，只有在极度压抑的时候才会。尼古丁在肺里燃烧，带来短暂的麻痹。
他想起了五年前的自己。
那时候他还是个穷学生，每天吃泡面过日子。苏婉是班花，家境不错，追求者很多。但她偏偏选择了他。
"我不在乎你有多少钱。"她当时这样说，"我只在乎你这个人。"
现在想来，多么可笑。
当钱真的成为问题时，她还是选择了有钱的男人。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
"秦先生吗？我是韩振宇。"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有时间见个面吗？我想和你谈谈投资的事。"
秦浩的手在颤抖："现在？"
"如果方便的话。我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等你。"
秦浩看了看时间，晚上十一点。这个时间谈投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