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嘴唇干裂，眼神空洞，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看到我的瞬间，她空洞的眼神里终于有了一丝波澜，但那波澜，是彻骨的恨意。
很好。
我推开柳母，径直走到她面前。
「你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里充满了嫌弃，「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要死要活的，真难看。」
柳书意浑身一颤，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柳母冲上来想推我：「沈序！你太过分了！」
我没理她，只是盯着柳书意，继续我的表演。
我从口袋里掏出那个丝绒戒指盒，当着她的面打开，然后，将那枚钻戒，随手扔进了走廊的垃圾桶里。
「这种廉价的玩意儿，配不上我未来的妻子。」
「至于你，」我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我，「柳书意，游戏结束了，别再纠缠我，只会让我更看不起你。」
【侦测到目标产生强烈负面情绪‘屈辱’，生命时长增加。】
【当前生命时长：03:55:10】
她终于哭了。
不是无声的流泪，而是崩溃的，歇斯底里的嚎啕大哭。
柳母抱着她，也跟着一起哭，一边哭一边骂我不是人。
我冷漠地看着这一切，心中却在计算着得失。
三个多小时，暂时够用了。
我的目光，再次落向她的手腕。
机会来了。
在她抬手擦眼泪的瞬间，她手腕上的表带松动了一下，露出了下面那串幽蓝色的数字。
我瞳孔骤缩。
那串数字，根本不是倒计时！
它是一个不断增长的数值！
在我刚刚说出那些伤人的话，在她崩溃大哭的时候，那个蓝色的数字，从我上次瞥见的「217」，一路飙升到了「548」。
而在那串数字下方，同样有一行只有我能看到的小字。
【侦测到情绪波动，‘心碎值’已转化为‘愉悦积分’。】
我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心碎值……转化为……愉悦积分？
什么意思？
我的系统，是将她的痛苦转化为我的生命。
那她的系统……难道是将她的痛苦，转化为她的……快乐？
一个荒谬至极，却又无比合理的念头在我脑中炸开。
弹幕也疯了。
【我靠！我靠！我靠！这是什么神展开？！】
【虐恋升级版？女主是个抖M？越虐越爽？】
【不对！你们注意那行小字，可没说是她的情绪波动！她的系统不是把她自己的痛苦转化，是把别人的痛苦转化！】
【等等，结合男主的系统看……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我死死盯着柳书意。
她还在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看上去无比悲伤，无比脆弱。
可如果我的猜测是真的……
那她此刻的内心，或许正因为我的残忍，而掀起一阵阵狂喜的浪潮。
我们，是同类。
不，我们是天生的敌人。
我的生存，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
而她的愉悦，似乎也建立在某种痛苦之上。
就在这时，柳书航回来了。
他看到我，眼睛瞬间就红了，像一头发怒的公牛，一言不发地朝我冲了过来。
「沈序！我杀了你！」
这一次，我没有站着不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