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愣了一下，温和地说："因为还没遇到对的人。"
"那什么是对的人？"
苏念想了想："就是...不需要你刻意去讨好，也会珍惜你的人。"
孩子们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苏念看着他们纯真的眼神，心里很平静。
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
"苏念，是我。"
江寒川的声音让苏念的手微微一颤。
一个月了，他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她。
"江总，有事吗？"她的声音很平静。
"你...你在西藏还好吗？"
"很好。"
"什么时候回来？"
苏念看着远山的雪峰，轻声说："不回来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为什么？"江寒川的声音有些沙哑。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回来。"
"苏念，你别任性，回来我们好好谈谈。"
任性？
苏念笑了，笑得很苦涩。
她为他挡了99次灾难，算是任性吗？
她默默守护他三年，算是任性吗？
她一声不吭地离开，不给他添麻烦，这也算任性吗？
"江总，我没有任性。"她的声音很轻，"我只是想为自己活一次。"
"什么叫为自己活？你在我身边不好吗？"
不好吗？
苏念想起那些深夜加班的日子，想起那些为他挡刀的瞬间。
想起他和林诗雅拥抱时她强忍的心痛。
"不好。"她回答得很直接。
江寒川被她的话噎住了。
"苏念，我......"
"江总，你要结婚了，以后不要再联系我了。"苏念打断他，"祝你幸福。"
说完，她挂了电话。
江寒川拿着手机，听着忙音，心里像被撕碎了一样疼。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苏念变得这么绝情。
明明以前她总是对他笑，总是无条件地服从他的安排。
现在怎么说变就变了？
"江总，该去开会了。"新秘书怯怯地提醒。
江寒川烦躁地抓抓头发："推了。"
"可是这个会议很重要......"
"我说推了就推了！"
新秘书被吓哭了，跑了出去。
江寒川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翻着桌上的文件。
这些文件都是苏念整理的，每一页都工工整整，连标点符号都没有错误。
他这才发现，苏念是个多么细心的人。
而他，从来没有夸过她一句。
甚至很多时候，都把她的努力当成理所当然。
手机又响了，是林诗雅。
"寒川哥哥，你在忙吗？"
"嗯。"江寒川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我刚才听秘书说，你又推了会议？"林诗雅的声音有些担心，"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有。"
"那就好。对了，我们的婚礼准备得怎么样了？"
婚礼。
江寒川突然觉得这两个字很沉重。
"再等等吧。"
"为什么要等？"林诗雅不高兴了，"寒川哥哥，你是不是不想娶我了？"
"不是，我只是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
"什么时候才是时候？"林诗雅的声音带着哭腔，"寒川哥哥，你是不是因为苏念才这样的？"
又是苏念。
最近所有人都在问他关于苏念的事情。
"跟她没关系。"江寒川否认。
"真的吗？"
"真的。"
但江寒川自己都不确定这个答案。
林诗雅哭着挂了电话，江寒川却松了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