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好奇心很重,陈默先生。”灰衣人开口,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听不出是赞许还是批评。
陈默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关掉网页:“你们给我画笔,不就是为了这个?”
“是为了观察你的‘共鸣’深度和方向,不是让你去惊动深水里的东西。”灰衣人向前走了两步,停在柜台前,“‘赝品匠’和郑斌不是一回事。郑斌是莽夫,‘赝品匠’是真正的工匠,而且……他很警惕,也很危险。”
“所以你们就只是看着?”陈默忍不住带上了一丝讥讽,“看着他把一个又一个的人变成空壳?这就是你们‘校对’的方式?”
灰衣人的眼神似乎波动了一下,极其细微。“组织的考量与你不同。”他的语气依旧平淡,“我们在处理更大的图景。在你证明自己有足够的价值和可控性之前,远离‘赝品匠’。这是警告,也是保护。”
“证明?怎么证明?继续当你们的小白鼠,触摸你们送来的‘样本’,直到发疯?”陈默的左手又开始隐隐作痛。
灰衣人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的目光落在陈默因为长时间敲击键盘而略显苍白的右手上,忽然说:“你从那个画家那里‘共鸣’到了什么?除了痛苦和混乱。”
陈默一愣,下意识地回答:“色彩……还有……一种叫‘深红序曲’的颜料,她很偏爱那种红色……”
灰衣人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