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让他发现我是纯阴灵体，他就会立刻收网。
我抬起头，对他笑了笑。
“好啊。”
我看着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喜色，继续说：“不过，在让前辈帮忙之前，我能先问几个问题吗？就当是……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他心情很好，大手一挥：“当然可以，你问。”
“我听说，前辈的‘流云剑法’独步南境，但似乎很少有人知道，前辈还精通双修之法？”
我的声音很轻，但这句话，就像一颗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湖面。
谢长风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4
空气瞬间就冷了下来。
溪水还在哗啦哗啦地流，听起来却格外刺耳。
谢长风脸上的笑容虽然还挂着，但已经没了温度。
“灵儿，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话？”他的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审问的意味。
“就……随便听说的。”我低下头，玩着自己的手指，装出一副天真又八卦的样子，“坊市里那些人乱传的嘛。他们还说，前辈你是因为精通此道，才格外受女修欢迎呢。”
我这话，是在给他递台阶。
把责任推到“坊市传言”上，他可以顺势否认，或者一笑置之。
但他没有。
他沉默了。
这个反应，比他直接承认，更有问题。
说明“双修之法”这四个字，戳中了他的要害。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重新笑起来，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
“坊市之人，以讹传讹，当不得真。”他轻描淡写地说，“我辈修士，当以正道为本，那些旁门左道，我从不沾染。”
他说得义正言辞。
我心里冷笑一声。
不沾染？
那我换个问法。
“原来是这样啊。”我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我就说嘛，前辈你看起来一身正气，怎么会去练那种东西。”
我停顿了一下，歪着头，一脸好奇地看着他。
“不过，前辈，我一直有个疑问。正常的双修功法，不都是讲究阴阳调和，互惠互利吗？为什么我看的很多古籍里都说，双修是邪术，是把一方当成炉鼎，吸干修为呢？”
我这个问题，问得很刁钻。
我在逼他表态。
是承认双修功法里有害人的邪术，还是否认古籍的记载。
他如果承认，就等于默认了“炉鼎采补”的存在。
他如果否认，那就是公然质疑修真界的常识，显得他很无知。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眼神里，第一次带上了审视。
他大概是意识到，我不是他想象中那么好糊弄的傻白甜。
“你说的，是两种不同的情况。”他沉吟片刻，开口解释道，“正统的双修之法，确实是互利共赢，能让双方修为精进。但一些心术不正之徒，篡改了功法，将其变成了单方面掠夺的邪术，也就是你说的‘炉鼎之法’。此法有伤天和，为正道所不齿。”
他说得滴水不漏。
既科普了知识，又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高手。
“原来是这样。”我拍了拍胸口，一脸后怕，“那真是太可怕了。幸好我没遇到那种坏人。”
我看着他，眼睛眨了眨，充满了“信任”。
“前辈，那你能不能教教我，该怎么分辨这两种功法呀？万一以后我遇到坏人，也能有个防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