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慎,你监视我?」我的声音在发抖。
「我只是太在乎你。」
「这不是在乎!这是囚禁!」我终于失控地喊了出来,「你和陆哲宴有什么区别?你们都一样,自私,偏执,从不问我想要什么!」
「我给你的,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他的声音也冷了下来,「你想要报复陆哲宴,我帮你。你想要荣华富贵,我给你。苏晚,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想要自由!」
「自由?」他冷笑,「除了我身边,你哪里也去不了。」
电话被他狠狠挂断。
那天晚上,陆慎没有回来。
第二天,第三天,他都没有回来。
我像是又回到了和陆哲宴结婚的那三年,守着一座空荡荡的牢笼,日复一日。
第四天,我终于忍不住,化了妆,悄悄去了陆哲宴所在的医院。
我只想远远地看一眼,确认他没事就走。
我来到VIP病房的楼层,刚拐过走廊,就看到陆哲宴的病房门口围着几个人。
他正穿着病号服,和他的助理说着什么。
看起来精神还好。
我松了셔口气,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一个护士推着医疗车从我身边经过,不小心撞了我一下。
我戴着的墨镜,掉在了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小护士连忙道歉。
我弯腰去捡,再抬起头时,却直直地撞进了陆哲宴的视线里。
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他的瞳孔骤然紧缩,脸上血色褪尽,死死地盯着我,嘴唇翕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完了。
我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字。
「晚……晚?」
他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不敢置信的狂喜和恐惧。
他朝我走过来,脚步虚浮,像踩在云端。
我下意识地后退,转身就跑。
「苏晚!你站住!」
他在身后声嘶力竭地喊着我的名字。
我不敢回头,拼命地按着电梯。
电梯门打开,我冲了进去,疯狂地按着关门键。
就在电梯门即将合上的瞬间,一只手,不,一只手臂,猛地伸了进来。
是陆哲宴。
他用手臂挡住了电梯门,任由电梯的警报声尖锐地响起。
电梯门重新打开,他冲了进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真的是你……」他双眼通红,死死地盯着我,像要在我脸上盯出个洞来,「你没死……你竟然骗我!」
他的眼神里,有失而复得的狂喜,但更多的是被欺骗的愤怒和怨恨。
「放开我!」我用力挣扎,可我的力气在他面前,无异于蚍蜉撼树。
「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他将我狠狠地抵在电梯壁上,双手抓住我的肩膀,疯狂地摇晃着,「苏晚,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你知道我这几个月是怎么过来的吗!」
我被他晃得头晕眼花,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陆哲宴,你放开!你弄疼我了!」
「疼?你现在知道疼了?」他凄厉地笑了起来,「我心疼的时候,你在哪里?我在你的『坟』前给你办冥婚,求你回来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在看笑话,对不对!」
电梯里的空间狭小而逼仄,他的愤怒和绝望将我密不透风地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