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发工资，老公就让我给他弟转五千。
“侄子补习费，急用。”他语气不容置疑。
我点开他弟朋友圈，定位赫然是三亚某五星酒店。
配图是他弟悠闲地躺在沙滩椅上，旁边是玩沙的侄子。
我看着手机屏幕，再看看眼前理所当然的老公，心头涌起一股寒意。
他眼神闪躲，嘴角却挂着一丝不易察察的得意。
我呼吸一滞，指尖冰凉。
这五年的婚姻，原来只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
我的钱，我的付出，都被当成了理所当然的供养。
寒意瞬间化为刺骨的痛，我抬头，第一次认真审视眼前这个男人。
他不是愚孝，他是同谋。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掉下来。
这五千块，我会转。
但这份婚姻，也到头了。
01
客厅的冷气开得很足，风口对着我的后颈，吹得皮肤一阵阵发紧。
李明的声音从沙发那头传来，隔着一张茶几，却像隔着千山万水。
“晚晚，给我弟转五千，小宝补习费，那边催了。”
他的视线黏在电视的球赛上，连头都没回。
那语气，平淡得像在说“递给我一瓶水”。
我捏着手机，屏幕的光映着我的脸，一片惨白。
他弟弟，李杰的朋友圈最新动态，发布于十分钟前。
定位：三亚，亚龙湾瑞吉度假酒店。
一张照片，李杰戴着墨镜，赤着上身，惬意地陷在沙滩椅里。
他旁边，他儿子小宝，正用沙滩玩具挖着沙子，笑得一脸灿烂。
背景是碧海蓝天，椰林婆娑。
好一个“急用”的补习费。
我关掉手机屏幕，房间瞬间暗了一瞬。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缓缓收紧，钝痛伴随着窒息感蔓延开来。
五年了。
我从一个对爱情充满幻想的女孩，变成了一个只懂付出的妻子。
我以为我的忍让和付出，能换来家庭的和睦，能换来他的体谅。
现在看来，我只是换来了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我成了他们全家人的提款机，一个心甘情愿被吸血的宿主。
我抬起头，目光穿过昏暗的客厅，落在他身上。
李明，我的丈夫，这个我爱了整整五年的男人。
我忽然觉得他很陌生。
“小杰不是前阵子才说在准备考注册会计师吗？”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怎么有空带着小宝去三亚玩了？”
我刻意放缓了语速，一字一句，像是在试探脚下的冰面是否会随时裂开。
他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电视里的欢呼声震耳欲聋，他却像是没听见。
他终于舍得把目光从屏幕上挪开，看向我，眼神飘忽不定。
“哦……那个啊……”
他含糊地应着，喉结滚动了一下。
“考完了，考完了就带孩子放松一下。补习班是真急，耽误不得。”
他不敢看我的眼睛。
这种闪躲，在过去五年里，我见过无数次。
每一次我质疑婆家的索取，他都用这种方式来回避。
而我，每一次都选择了相信，选择了妥协。
我真是个无可救药的蠢货。
一股灼热的怒火从胸腔里烧起来，烧得我五脏六腑都在疼。
但我没有发作。
我看着他，忽然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