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平板，双手交叉放在桌上，身体微微前倾：“霁师傅，我知道这可能超出了你的认知范围。但请你再仔细回忆一下，在那个过程中，你是否察觉到任何异常？任何……无法用常理解释的细节？哪怕是最微小的？”
他的目光充满了纯粹的探究和困惑，没有李闯那种审讯的意味。
我的心跳又开始加速。镜中的幽魂，自行站立的龙袍，脑海里的声音，掌心的烙印……这些碎片在我脑子里疯狂冲撞。
但是，我能说吗？说出来，谁会信？
我张了张嘴，喉咙发干，最终，还是艰难地摇了摇头：“我……我只看到它突然就变成了一堆灰。很快，几乎是一瞬间。其他的……我没有注意到。”
秦教授凝视着我，似乎在判断我话语的真伪。良久，他轻轻叹了口气，靠回椅背，对李闯摇了摇头。
李闯的脸色阴晴不定。证据链无法形成，我的口供没有突破，而物理现象本身又无法解释。他们陷入了僵局。
又经过一番冗长的程序，签署了好几份文件，被告知随时保持通讯畅通、不得离开本市后，在天快亮的时候，我被释放了。
走出那栋大楼，清晨潮湿冰冷的空气涌入肺腑，我恍如隔世。
雨已经停了，天空是那种压抑的铅灰色。
我站在空旷的街边，一时竟不知该去向何方。
一辆出租车在我身边停下。我茫然地坐了进去，报出工作室的地址。
车子行驶在尚未苏醒的城市里。我靠在车窗上，疲惫如潮水般涌来，但大脑却异常清醒。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外套内袋，那枚龙鳞还在，坚硬而冰凉。
回到工作室，门口贴着封条。我撕开封
